&ldo;難不成盛先生還以為我們陳墨工作室的人都是恐怖分子,會當著這麼多媒體同仁的面兒給你們兩個扔炸彈嗎?&rdo;一句話說出口,剛剛真以為自己遇到了空襲的賓客們立刻笑出聲來,純粹是為了化解尷尬的訕笑聲在婚禮上響起,同被嚇住的媒體記者們也立刻舉起了攝像機對準天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經歷了一場虛驚後的躍躍欲試。甚至有人當即拿出平板電腦撰寫新聞稿子,直接發到了網上。至於那些得到了允許可以直播婚禮現場的電視臺和網路平臺更是興奮的不得了‐‐怪不得大家都說有陳墨的地方一定有頭條,前輩誠不欺我啊!而原本應該是婚禮主角的盛曉白卻一臉鐵青的怒視陳墨。雖說他和秦玉瓊邀請陳墨工作室的人來參加婚禮,是有些想搶頭條博關注度的盤算,可他們再怎麼也沒想到陳墨工作室居然敢喧賓奪主至此‐‐自從陳墨僱傭的直升飛機出現在婚禮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陳墨和季澤給吸引了。尤其是在降落傘安然落地以後,前來參加婚禮的媒體記者更是不由分說的扛著長槍短炮蜂擁向季澤和他身邊的人。就連坐著月亮船來到婚禮現場的秦玉瓊都被忽略了。搶風頭搶關注到這種程度,簡直過分的令人髮指。秦玉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有些狼狽的下了月亮船,趁著沒人注意的工夫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後捧著花球笑容款款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婚禮的進行。另一個方向,被媒體記者們包圍住的季澤笑眯眯說道:&ldo;今天是秦小姐和盛先生的婚禮,我應邀過來就是來送祝福的。現在祝福也送完了,我們還是不要影響婚禮的流程。要做什麼採訪以後再說好不好?&rdo;現場的媒體記者有些意外於季澤的好說話。不過眼見季澤的態度如此和緩,這些迎風就長的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帶有各家媒體名字的話筒鱗次櫛比的伸到季澤的面前,大家紛紛問道:&ldo;請問阿澤,你為什麼會送這樣一份禮物給秦小姐,有什麼特殊含義嗎?&rdo;&ldo;請問阿澤,你之前真的有和秦小姐談過戀愛嗎?&rdo;&ldo;請問阿澤,你身邊的這位先生是你的什麼人?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嗎?&rdo;&ldo;正確的說我是阿澤的未婚夫!&rdo;站在季澤身旁的曲少言宣示性的摟住了季澤的肩膀,笑道:&ldo;這次和阿澤一起參加秦小姐和盛先生的婚禮,一來是應邀送祝福,二來是準備搶花球的。&rdo;曲少言的話含義太豐富。簇擁在周圍的媒體記者一片譁然,連忙開口問道:&ldo;這位先生您的意思是說你和阿澤已經正式確定了關係,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嗎?&rdo;&ldo;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rdo;&ldo;請問您究竟是什麼人呢,您和阿澤是怎麼認識的?&rdo;&ldo;我是曲少言,我和阿澤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半年左右。不過我們相信,只要緣分到了,認識的時間長短並不重要。所謂傾蓋如故白頭如新,無外如是。&rdo;現場的閃光燈如一片銀白色的海浪,將曲少言和季澤並肩而立的畫面忠實記錄下來。所有記者並不滿足於曲少言透露的這些資訊,仍舊圍在兩人身邊,試圖挖出更多的猛料。然而曲少言卻不想多說,他用臂膀護住季澤,兩人一路艱難的往前走,用了將近十分鐘才到達新郎盛曉白的面前。曲少言頗有禮數的點了點頭,伸手笑道:&ldo;新婚快樂。&rdo;盛曉白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目光閃爍的打量著曲少言。半晌,陰測測的笑道:&ldo;不知道曲先生在何處高就?&rdo;曲少言微微一笑,狀似無意的說道:&ldo;恕我多嘴,盛先生的新娘已經被晾在碼頭上很久了,怎麼你不著急舉行婚禮嗎?&rdo;盛曉白臉色一沉,還沒說話,季澤很不耐煩的說道:&ldo;快點開始吧。你不著急舉行婚禮,我還急著搶花球呢!&rdo;說完這句話,季澤理也不理盛曉白,拽著曲少言走到陳墨和楊欽東的旁邊,一屁股坐下了。盛曉白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好像還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陰沉著臉面示意司儀婚禮可以開始了。站在臺上當壁畫的主持人立刻拿起話筒吩咐婚慶人員開始準備,身穿白紗裙和小西服的花童們胳膊上挎著小花籃成雙成對的站到棧橋上。原本是木質的棧橋上鋪了一層白色的百合花,兩邊的木樁上也用白紗繫著,海風拂過,輕紗迎風飄舞,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娘就站在天和海的盡頭,笑容溫婉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