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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心思各自知,拱手熱議下,瞅著這言辭灼灼的言三私下揣測著的不在少數。
義賣就在這無數轉動著心思中展開了。稍許安靜後,看著全部沒有標出底價的珍玩,滿堂怔了片刻,這該怎麼購得?
言三當即上前為各位大人解惑,道:“各位大人,只需將所想捐贈的銀票反放放在想要所得的珍玩前就算是義捐了,所得珍玩當即請大人帶回。”
“啊?就這麼簡單?”
“正是。”言家小三微笑。反正自己撈不到半文,何必要給百官留下市儈的表象。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底價更讓人猶豫,出了低了面子不好看,出了高了又被輕笑,看得中的物件兒還看看上司同僚是不是也想要,其中的麻煩層出不窮,這般一來,反而更添了猶豫。
這個難為的煩惱被永固王爺輕易得解決了。
抬手在身邊案上的嵌寶鎏金阿育王塔前放下一張銀票,身後伺候的僕役立即在案下取出個精美箱子仔細裝起來捧起,跟在起身告辭了的永固王往樓外去。
站在風華樓的正門口的言家耀輝神色恭謹地恭送著王爺。笑了一聲,拍了言家小三一把,最終什麼也沒說的永固上轎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永固王爺,樓中也肅靜了下來,再無多言,按照身份資歷,將攜帶來的銀票放置在身邊最近的物件前,案下皆有準備好的箱籠,當即送走。
陸續離去的官員邁過門檻時都不免多看了恭送他們的言三一眼,全無市儈之風的捐贈賑災體現著君子該有的風度,同時也杜絕了攀附之風,言三此舉可謂是雅趣,很不錯的年輕人。
不著半個時辰,人走樓空。本以為的豪門夜宴般的盛事就這樣在氣氛肅穆中結束了。
關起門來,一旁雅室中等候的戶部官吏這才出來,點驗空案上的銀票則是他們的職責了,所有銀錢不經手是言家耀輝最得體面的一招。
大掌櫃緊張得跟著三少往樓上走,素來穩重的三少怎麼能說那些出京的公子們會在塞北浴血奮戰?這樣的事端,絕對不信的他焦慮得向三少求證。
“當然都是真的。”言家耀輝微笑道:“借我千個膽子也不敢對滿朝大人說出誑語來,要是不信,不出三五日,那些公子們就要到京了,你們去問問去。”
這邊閒話引起在場的夥計掌櫃和統計銀票的吏部官吏的注意,樓內靜得鴉雀無聲,都是真的?可能嗎?
第二天,滿大街全部是去了塞北的紈絝公子們浴血戰場的這個傳言,乍然聽得的都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那為賑災義賣的言三少是不是瘋了?
湧動捐銀的都瞅著門前不時恭迎恭送特地來捐銀的商賈的言三少。
看著風神俊秀的風範,原來的取笑已經轉換了些猜疑,這位為朝廷做著大善事的言三少不可能會拿自個兒的前程開玩笑吧?左思右想,無風不起浪,看來定是有些來由。想到出了城去的除了紈絝子弟之外,也是有些有本事的公子,得了相思病的簫將軍不就是文武兼備麼。這麼一想,這些傳言如被證言了般,立即被肯定了下來。
次日,萬民矚目下,大慈大悲的娘娘們為萬民解難,將最心愛之物一併由內府送至風華樓,還沒等得及擺上架,全城各色精美的轎乘均以往這邊抬來了。
第十六章
聽著風聲,滿城的貴婦人們紛紛踏至,閨閣小姐們聚在樓上,風華樓內的夥計全部都在樓下小心候著,一位貴婦進了樓門就立即著人請來此次義賣的揚州言三來回話。
今日此來都是豪門貴婦和小姐,言家耀輝一直迴避在一邊,聽了招呼起身準備過去。匆匆的,大掌櫃跑了過來,低聲道:“請您過去的那位就是蕭大公子的母親,蕭府的內府夫人。”
怔了怔,蕭府的夫人?難不成她知曉自己?應該不可能吧。猶豫中,門外再次催促著,只得整理了衣裳,前去拜見蕭府夫人。
自從夫君北行後就一直在病塌上的蕭夫人,昨日一聽了這位“為君分憂”的言三也是從塞北迴來的傳言後,當即振奮精神梳妝一番,迫不及待的過來了,沒等站穩,當即焦慮得詢問起塞北的事端來。
這位病容未消的夫人就是蕭泓的母親?對長輩向來守禮的言家耀輝細細講述當日趁著滿城空虛,蠻夷發動戰事,火光沖天,在危難之際,欽差蕭大人坐鎮城樓,面對亂箭指揮若定,策馬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