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回,哪裡就是要成婚了。”
李倓正要開口,卻聽小丫頭進來拜了拜:“孟娘子登門求見,已經在堂外候著了。”
蘇雲一怔,不由地無奈地搖搖頭。無奈地望向李倓:“人都已經登門了,怕是避不開了,還是見一見吧。”
李倓臉色有些陰沉,卻是點點頭:“讓人先把哥兒抱下去吧。”
蘇雲也不想再惹什麼麻煩,讓小丫頭抱著哥兒退了下去,這才叫人請了孟惠娘進來。
孟惠娘微微低著頭。跟在丫頭身後小步進到正堂,手裡提著一隻食盒,盈盈拜倒:“蘇娘子安好。”
蘇雲望著她。幾不可聞地低低嘆息了一聲,平心靜氣地欠身開口道:“孟娘子請起,坐下說話吧。”
孟惠娘抬頭時,卻是正與李倓對望了個正著,頓時紅了臉。一副不知所措地表情,扭捏地連忙拜了拜:“不知刺史在此。惠娘失禮了。”一雙羞怯的杏眼飛快掠過李倓,滿含著不可言說的情意,低下去望著腳尖。
蘇雲見此,只覺得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有些氣惱又很是挫敗,索性別開臉不去看他們。
李倓卻是冷冰冰地道:“孟娘子多禮了,我今日是來見雲孃的,卻不知孟娘子會登門。”言下之意,孟惠娘是不告而來,十分失禮。
孟惠娘一張俏臉漲地通紅,低著頭坐下,輕聲道:“家母見這幾日雪大,怕蘇娘子初來乍到,經不住幷州的寒意,特意吩咐我備了些白玉湯丸和杏酪送來與娘子驅驅寒氣。”她怯怯遞上手裡提著的食盒,卻是向著李倓。
一旁的櫻桃忙接了過來,蘇雲這才強壓著心頭的不耐,微微笑著與孟惠娘道:“多謝孟夫人與娘子費心了,只是我這宅子裡也都備了吃食,日後娘子只管過來小坐,不必這般辛苦,著實叫我過意不去。”
孟惠娘聽出她話裡的意思,臉紅的越發厲害,低垂著眉眼,卻仍是道:“我手藝不精,怕是不合娘子口味,還請娘子莫要嫌我蠢笨才是。”說的十分委屈,眼中竟然隱隱有淚,一副柔弱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難過,若是真叫旁人看來,怕是要以為蘇雲如何欺負了她一般,好不叫人憐惜。
蘇雲更覺得心頭添堵,知道她如此作態不過是要引得李倓的憐惜,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致。
李倓卻是冷冷開言:“孟娘子有心了,只是雲娘自來不慣用這些外府的吃食,日後還是不必再費心思了。”這話直言不諱,將拒絕之意說的明白。
蘇雲吃驚地望著李倓,雖然孟惠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不曾料到李倓卻是這般明明白白拒絕了她,這怕是面子上不好看。
果然孟惠娘臉色紫漲,眼淚在眼中打著轉,咬著唇忍著不叫掉下來,卻是微微帶著哭腔,道:“我……我不知道娘子不愛用別人做的吃食,只是想著娘子初到幷州,想著能夠盡上分心意,並非有別的心思,蘇娘子,我只是想多與娘子親近,娘子莫要誤會了才是。”依舊是柔柔弱弱的模樣,卻是抬起頭與蘇雲對視,目光裡滿是哀求與難過。
蘇雲若不是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只怕也要被她這幅柔弱悽婉的模樣打動了,她強壓住心中那一絲憐憫,與孟惠娘對視著:“孟娘子這是作何?倓郎不過說我不慣用外府的吃食,並不曾說過什麼,娘子這般只怕要叫人以為我這裡與了委屈給娘子受著了。你與孟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日後自然也是可以多多來往的,若是想要過來,只要使人送了帖子來,我自然是歡迎不盡。”若是孟惠娘這般紅腫著眼帶著淚回去,只怕又要說出閒話來,只有挑明瞭才好。
孟惠娘不想蘇雲竟然全然不為所動,話語裡全然沒有半點餘地,她只有收了淚,低聲地與蘇雲賠了不是:“……是我年輕不懂事,只以為刺史與娘子嫌棄了我,才會一時難過,日後還要好生與蘇娘子學著才是。”
蘇雲不料她還是不肯放棄,不由地揉揉額角,道:“孟娘子言重了。”她吩咐櫻桃:“去取一個瑞錦荷包送與孟娘子,也算是我的一點謝意。”櫻桃答應了。
孟惠娘含著淚聽她如此說,不由地露出一點笑,望了一眼那邊坐著的李倓,正要開口道謝,卻聽蘇雲道:“另外那隻打發人送去方長史府上,與方娘子做個玩物。”一時不由地怔住了,慢慢低下了頭,掩飾著自己臉上的失望。
李倓將這些都看在眼中,見蘇雲也是一臉的疲倦和無奈,不由地心痛,對這位孟娘子越發不喜,冷冷轉開臉不肯再看。
孟惠娘見蘇雲已經不願多開口,而李倓絲毫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咬了咬唇,只得輕聲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擾了刺史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