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時候卻又來了一個小震撼:“這個德國鬼子佔領第一天就進入華沙了是吧,那時候他還是上尉,這麼幾個月就成了少校,你說他做了什麼才能升那麼快?”
“……”於是秦恬真的沒話說了,她恍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個可憐的猶太人。
在已經投降的波蘭人身上是攢不到功勞的,唯有在針對猶太人的事情上才能讓一個軍官得到晉升的機會,除非他只是偶爾出現在華沙,其餘時間都在外面打仗,可是,曾經有一斷時間他天天出現在艾森豪芬,哪有機會出去打仗。
原來,這也是一個惡魔嗎?
就像那個一時興起就掏槍對準一個猶太老人的德國士兵一樣。
秦恬垂下了頭:“是啊,還是命重要,我會注意的。”
或許失望,或許忐忑,或許心冷,但是隻要命還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僅僅低落了一晚上,第二天開始秦恬就恢復了,她需要活力的生活,雖然外面很恐怖,但是隻要宅在艾森豪芬,什麼都沒關係。
聖誕節過後,情勢沒有任何變化——當然沒有任何變化,耶穌死後沒聽說過他下凡,聖誕節不會給人任何好處,頂多是受節日氣氛影響,德國士兵的心情好了點,街上的槍聲少了點。
這兩天日子很平淡,除了一個很桃色的八卦,藝術團的臺柱安傑麗卡小姐最近和一個上校走的很近,非常曖昧。
列根上校,一個一看就有明顯雅利安血統的軍人,三十四五歲的樣子,非常成熟而英俊,可以說當那些軍官齊聚一堂的時候,雖然滿室都是扎堆的各色軍裝美男,但是集合了美貌還有氣質以及上位者威嚴為一體的,就只剩下沒幾個了,列根上校就是其中最突出的那個。
但是波蘭人無論是男是女都非常討厭他。
因為他就是幾個月前帶人包圍了華沙大學,並且負責帶走了所有教授的人。
雖然他作為軍人,只能聽命行事,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會在這時候為他開脫。
“聽說他當初為了威脅教授們,還開了好幾槍,把一個教授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