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武藤御精神狀態好了許多,他起身走到浴室當中脫下衣服衝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的他剛打算把自己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可那滾筒裡存留的衣服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是昨天世良身上穿著的衣服?
原來昨天他們兩個人都忘了把衣服晾曬出來了啊。
他伸手將裡面的幾件衣服從洗衣機裡拿出來,衣服經過一夜的放置上面佈滿了褶皺,武藤御將衣服都分別甩了甩,直到滾筒裡最後所剩下的兩件內衣。
一件黑色貼身背心,還有一件藍白條紋低腰內褲。
左右看了看房間只有一個人的他乾咳一聲,伸出兩根手指頭將其捏起掛在晾衣架上,滿意的點點頭,他可是盡最小的面積捏起來掛在上面的,這樣世良她應該就不會說什麼了吧。
現在室外在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溼了外面的窗戶,水珠順著窗戶落下,站在窗邊的武藤御怔愣間聽到外面院子裡傳出一陣摩托車發動機停下來的聲音。
駛進院子裡的摩托車停放在車庫裡,從裡面走出一位頭戴著頭盔身穿著黑色皮衣的女孩,她似乎有所感應,抬起頭的視線一瞬間落在站在二樓窗前的武藤御臉上。
兩人隔著玻璃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心虛的武藤御連忙走下樓,這時世良真純已經拍打完身上的水珠走了進來。
“世良,早上好。”
世良真純懶得跟他掰扯那麼多,她將身上的黑色皮衣脫下,露出裡面穿著的那件黑色的長袖無帽衛衣,隨後十分不客氣的上了二樓走到浴室裡拿出一條浴巾在擦拭著自己被淋溼的脖子和後背,轉過頭看著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武藤御,眉頭一挑,“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再睡一覺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重新掛起笑容的武藤御答道。
世良真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的她走出浴室,不生氣,不能生氣。
這是她喜歡的‘狗子’,說什麼也不能生氣。
可惡,不行,氣炸了。
看到他那副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就想捏起拳頭揍他。
“真的,我已經沒事了,你看嘛,能跑能跳的。”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只是想著,有些時候他如果能夠放下偽裝不再在她面前逞強。
就像是三年前那次受的槍傷,就像是昨天毫無防備的跌倒在地上。
他似乎真的很不想在她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什麼嘛,搞得她就像是個多餘的人一樣。
“那現在出去鍛鍊吧?”世良真純轉過頭露出死亡微笑。
“呃”武藤御差點被嗆到。
“開個玩笑。”世良真純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由笑出聲。
武藤御無奈的聳聳肩,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掉進世良真純的坑裡跳都跳不出來。
“等等”世良真純忽然看向陽臺處,掛在晾衣架上隨著窗外吹進來的風而晃晃悠悠飄來飄去的藍白條內褲還有黑色貼身內衣,眼眸緩緩睜大呆滯住,臉頰逐漸發熱。
她完全給忘了,昨天在這裡洗澡過後將身上的內衣一股腦的塞到了洗衣機裡,在啟動洗衣機待到洗完過後,因為要去那場釋出會,隨後就把放到洗衣機裡面的衣服完全拋到腦後了。
她忘了帶走的內衣現在卻出現在晾衣架上,很明顯是武藤這個傢伙從洗衣機裡拿出來的。
“怎麼了?”武藤御順著世良真純的視線看過去,當看到隨風飄蕩的那兩件女款內衣,他臉頰一熱連忙乾咳一聲解釋道,“我早上看到衣服還在洗衣機裡,然後就把它們晾曬出來了。”
是是,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尷尬死了。
臉頰逐漸發燙的世良真純虛著眼打量著他。
“我發誓我沒有做奇怪的事。”武藤御補充了一段保證。
我知道我知道,別再說了。
可惡的武藤。
臉頰開始泛紅的世良真純瞪了一眼武藤御。
即便大大咧咧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也會有些微的不自在。
私密衣物被喜歡的男生接觸碰到了,啊啊啊啊總感覺要死。
“沒事,你即便是做奇怪的事我也不會說你什麼。”淦,話一出口她就傻了,她在說什麼啊。
垂著頭的世良真純感覺自己已經放棄了思考。
武藤御眨巴著眼,沒敢吭聲。
兩人所處的室內逐漸升起一陣沉默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