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卻不答,只說等著就是,非要名留青史不可。”
“……”
這還是雲裡霧裡,臥槽……
謝遷的臉已垮了下來,都要名留青史,要做一件大事了,小皇帝這尿性,你還指望他能做出什麼好事來名留青史不成?
劉健的臉也垮了下來,幾乎不必去揣測了,這熊孩子若不是穿著金甲去祭祀祖宗,劉健覺得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倒過來寫了。
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這是。
在座諸公,幾乎可以想象,在那一日之後,天下會是如何的沸騰,百官會是如何的壓抑,使節們會是如何的懵逼,這真是開歷史之先河,千古無人、後無來者了。
謝遷急得狠狠拍案,怒道:“哼,不成,我要入宮覲見,今日就是死在御前,也絕不能任他胡鬧。”
李東陽卻是嘆口氣,露出了幾分無可奈何之色,道:“哎,謝公打算如何諫言呢,陛下根本不承認有此事。”
是啊,人家不承認,你總不能非逼人承認不可吧,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
李東陽這個時候,眼眸突然一閃,道:“葉修撰,老夫問你,陛下為何要做大事?”
葉春秋心裡感嘆,還是李公心思深哪,雖然陛下行事是乖張一些,畢竟他不是神經病不是?既然精神正常,又非要做大事,那肯定是有訴求的,李東陽顯然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葉春秋道:“只聽陛下說,他要去先帝是廟前,求告先帝,說是要讓上天敕他為鎮國公……”
“……”
這種思維……做皇帝的,居然要跑去先帝那,要去做鎮國公?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那樣莊肅的場合,百官就位,無數的禮官、侍衛和宦官就緒,使節們遠遠駐足,觀摩著這一場天朝上國的大禮,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敬天法祖,結果……那逗比跑到了宗廟滔滔大哭,穿著一身金甲,哭著喊著要做鎮國公。
想到那樣一個場面,劉健幽幽地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有點吃不消了,乾瘦的身軀都在顫抖,這是走他的路,逼著別人無路可走的節奏啊。
劉健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復起來,這些年,給新皇帝輔政,也算是見多識廣,什麼神神怪怪的事,他是見得多了,說句實在話,一般的小打小鬧,劉健都已經麻木了,你爬樹也好,上房揭瓦也罷,也都已經習以為常,可是你居然還玩這個?
葉春秋也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可能過了火,心裡有一種很強的罪惡感,覺得挺對不起這幾位老大人的。
呼……
劉健總算撥出了一口氣來,然後淡定地道:“葉修撰,你且下去吧,勞你打探,倒是費心了。”
葉春秋顯得低眉順眼,幾乎不敢去看劉健的眼睛,只是唯唯諾諾地道:“是,下官告退。”
茶房裡很安靜,只有偶爾咳嗽和茶盞碰撞的聲音。
大家都沒有說話,直到良久之後,李東陽才慢悠悠地道:“劉公、謝公,這陛下,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這不是假話,而是實情,朱厚照的尿性,大家也早是有所見識。
李東陽又道:“這事疏忽不得,怕就怕這個萬一,實在不行,去和陛下……商量商量,讓葉春秋去給陛下暗示一二,只要陛下得到了滿足,或許……”
“哼!”謝遷顯然不肯讓步,他知道李東陽的意思。
劉健慢慢地呷了口茶,卻是嚴肅起來:“我等奉了先帝的遺照,輔佐天子,若是不守住底線,如何對得起先帝知遇之恩?不能開這個先河。”
…………
這章算是第九更,白天另計,更得完了,讓大家久等,今天的確抱歉,不過老虎現在終於能舒口氣了,看看時間快兩點了,熬夜真的傷不起,實在太累太困,得趕緊去睡覺了,白天繼續努力!大家晚安!(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五章:罪己(第一更)
自那次被劉健他們問話過後,內閣那兒至此便沒有了音訊。
沒有再找他,倒是讓葉春秋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去待詔了,眼下是宮中和內閣卯著的時候,得避嫌才好。
所以葉春秋也就一心忙著鎮國。軍的一應事宜,等到了除夕將至,袷祭也就要開始了。
在太和殿所懸掛的匾額乃是太祖皇帝欽定的四字,既所謂‘敬天法祖’,而這四字,幾乎給大明朝的禮法定了最基本的基調。
禮不可廢,祖宗不能不要。
於是祭祀就分為了三種,一種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