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不甘心!”
“……”
喊聲越來越響,到最後所有凌家軍戰士全都舉著手中的兵器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凌風一舉手,大家都很配合地安靜下來:
“所以,我現在下令炸燬浮橋,就是斷了大家的退路。身後,是無定河,你們逃無可逃!往前,是官兵,是被我們一路來折磨地半死不活的窩囊官兵。”
“哈哈哈……”凌風說道這兒,下面的戰士都是一陣大笑。
凌風等著大家笑過,才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戰敗,官兵不會放過我們!你們項上人頭,都是他們進階的戰功,是他們換銀子的資本!所以,你們沒有任何好猶豫地,向前衝,打敗那些廢物,是你們唯一的出路。戰士們,想想你們的生活吧!陝西連年大旱,朝廷可給過你們一粒糧食的救濟?”
“沒有!”
“沒有!”
戰士們齊聲高喝著。
“對!沒有!”凌風繼續鼓動著,“是凌繼軍給你們吃,給你們穿!好不容易,我們有了定居早盛塬的機會,有了不再挨餓受凍的機會,可是,官兵們卻要來將這一切打碎!你們會縮頭忍耐嗎?”
“不會!”
“不會!”
“誰想打破我們的好日子,誰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要跟他拼命!”瘦猴更是跳著腳喊,極富鼓動性。
“對!誰想讓我們吃不飽飯,我們就跟他們拼命!”戰士們也都齊聲喊道。
“能保護你們好日子的,只有你們手中的長矛和大刀!戰士們,拿起手中的武器,衝上去將那些官兵們撕碎吧!將這些破壞我們好日子的惡鬼撕為粉碎!拼吧!戰吧!盡情地殺戮吧!”凌風大喊著。
“殺!”
“殺!”
凌家軍戰士士氣高昂,亮出兵器,做出了衝鋒的準備。
官兵陣營中,在無定河上爆炸生起的時候就出現了一陣騷亂。這種爆炸聲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最熟悉不過了,每一次爆炸,幾乎都伴隨著同袍的慘死,這簡直就成了他們的噩夢。
緊接著凌家軍只傳出的陣陣呼聲,直徹雲霄,更是給了官兵們極大的衝擊。
流匪們不但裝備精良,而且士氣高昂,這還有得玩兒嗎?
“唰!”曹變蛟大刀出鞘,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的話,士氣低落到極點,這場仗不用打就已經輸了一大半了,“將士們!這一路來咱們受盡艱辛,都是誰造成的?就是眼前的這些流匪們,現在,他們終於敢出來了!這些畏畏縮縮,只敢在背後暗算我們的傢伙們,正面作戰怎麼回事我們官兵的對手?我們是官兵,現在,報效朝廷的時候到了,將士們,隨我衝過去殺進這些流匪,為我們死去的同袍報仇!殺——”
“殺——”曹變蛟大喊一聲,揮舞著手中大刀向前衝去。
主將衝鋒,兩千官兵只能緊跟其後,也都拿著武器衝了上來。
“轟轟轟……”八門火炮發射了。
弗朗機炮和虎蹲炮都是既能發射實心大鉛球,又能發射散射的小石子或者小鉛子。
對付兩千衝鋒的官兵,自然是選擇散射的小鉛子比較合適。火藥不用憂慮,鉛子不足的部分,也可以用小石頭代替。
弗朗機炮每個子炮中都可以安放五百鉛彈,虎蹲炮差些,也能放二百枚。
這樣計算下來,四門弗朗機跑,四門虎蹲炮,一次齊射就是近三千枚子彈,散射開來在數十丈的範圍內都是攻擊目標。
“噗噗噗……”
“啊啊啊——”
火炮的威力何其大,那些鉛彈、石子被射出後速度極大,很輕易地就能將鐵甲穿透,戰馬的骨頭都能被打折,更不要說官兵們大多沒有著甲,只是穿著最簡單的棉衣了。
曹變蛟衝在最前面,幸運地是人沒有被擊中,不幸地是,戰馬中彈,數顆鉛子一下陷進馬胸之中,幾個血洞“汩汩”冒了出來。
“希律律……”戰馬慘呼一聲,前腿一軟,一下栽倒在地。
“啊——”曹變蛟身掛重甲,根本就沒有反應的餘地,整個人隨著戰馬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下摔得極重,曹變蛟只覺得心口氣血直往上翻,眼前一陣陣發黑,被戰馬壓住的右腿更是痛極。他試了一下,竟是動彈不了,難道被壓斷了?想到這種可能,曹變蛟心中一陣叫苦!
等他抬眼看時,不由更苦了——只見衝鋒在最前面的官兵十不存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