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以後,醜將立刻下車招呼人開始往基地裡搬東西,一眾影武士紛紛下車,扛著塑膠桶往地下基地裡湧去。
醜將像個狗腿子一樣,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提醒這個呵斥那個,搞得影武士們心煩意亂,但卻又敢怒不敢言,只好不停的點頭應承著,同時加快速度往基地裡走去。
瞎忙活了一圈後,醜將終於得到了空閒,他站在隊伍尾部向前看去,一群人正在他的安排下井井有條的搬運著貨物,顯擺了一圈的他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了一會,醜將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可就是說不出哪裡不對,又靜靜的看了兩秒,他突然雙手一拍。
“對啊,從一下車就沒看見西釗,西釗去哪了?怎麼沒跟大家一起搬東西?”
醜將前面的影武士扛著塑膠桶默默的往前走去,他後面也一個人都沒有,沒人去回答他的問題。
此時的西釗已經進入了界王的地下基地,並直接來到女性居所的大門外。
當初界王一次性帶走了基地裡一半的人,後來還不斷的抽調基地裡的人手,因此基地裡已經沒有足夠的人手,這扇大門前也已經沒有人全天候值守。
西釗來到一旁的電子組合鎖前,一通操作開啟了門鎖,這個破鎖他早就知道怎麼開啟了,只是以前界王在基地裡,這裡每天都有人站崗,他每次進出都只能報備。
開啟大門後露出了門後的走廊,走廊兩邊是其他女性成員,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後紛紛拉開門探出頭來看。
當她們看到是西釗後,又都把頭縮了回去,順便還整齊的把門都關上了,誰都知道西釗除了冰兒之外誰也不管,她們也不會幼稚到指望西釗救她們出去。
西釗無視了兩邊一扇扇開啟又關上的門,直接往最裡面走去,那個最大的房間就是冰兒的。
走到房門前,他拉下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所有的照明燈全都關閉著,唯一的光源是一個小八音盒上的一圈彩燈,忽閃忽閃的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西釗認識這個八音盒,是他某一次執行任務時順手帶回來的,被他當做禮物送給了冰兒,沒想到她到現在還留著。
冰兒橫躺在沙發上,蒼白的面容還帶著些許的憔悴,看到西釗進來後,她頓時心情激動了起來,幾乎剋制不住要上前擁抱西釗。
但她還是強忍了下來,這裡是界王的基地,為了西釗的安全,她不能這麼做,於是別過臉不去看西釗。
看到冰兒這個樣子,西釗的心好像被一隻大手捏住一般,心疼與愧疚湧上他的心頭,右手忍不住攥了起來,一股怒火衝上腦海。
藉著門外散發照進來的微光,冰兒看到了西釗的小動作,心裡頓時著急了起來,連忙壓下各種情緒,用冷冰冰的聲音開口提醒西釗。
“你不好好在影界基地為界王效力,來我這裡幹什麼?”
西釗也意識到這裡還是界王的監視範圍,於是深呼吸了兩次,將內心的波瀾平復,一臉淡定的走到冰兒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可不是專門過來的,界王吩咐我押運一批貨物送到這來,順便過來看看你而已。”
“如你所見我還活著,看完了嗎?那就請你離開吧。”
冰兒依舊用冷冷的聲音說道。
經過兩人多年來的努力,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把西釗送了出去,讓西釗脫身的機率變得更大,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拖累西釗,只能用冷冰冰的話語將兩人的羈絆斬斷。
聽著冰兒冷冷的言語,西釗內心對影界的憎恨更上一層,但現在還不是報復的時候,還是要以隱忍為先,隨即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西釗走到大門前剛拉開門走出去,但拉下門把手的一瞬間他又頓住了,靜靜的站在原地。
冰兒的餘光瞄到西釗突然站住,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生怕西釗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讓他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可西釗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只是淡淡的說道:“好好吃飯,下次我再來看你,很快了。”
說完就走了出去,還順手將門給冰兒帶上。
西釗走後,房間裡再次恢復了黑暗,只有幾個彩燈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冰兒的視線再次被黑暗籠罩,同時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髮梢上。
走出冰兒的房間後,西釗一路走出女性聚居區,轉了幾個彎來到平時儲存物料的地方。
醜將正指揮著一群人把搬過來的貨物堆碼好,看見西釗走了進來,立刻怒氣衝衝的上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