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學以及心性有關,據我所知,象這樣的人,近百年來只有你義父一個。”
韋慕嵐心中著實地鬆了一鬆,道:“謝姨,您也會……”
謝蘭馨一點頭,道:“小馨的攝魂大法是我傳授的。”
韋慕嵐驚異地道:“您什麼時候學了這……”
謝蘭馨微笑說道:“那也是機緣巧遇,還是老酋長在世的時候,有一次我跟他到陰山打獵,在一個山洞裡無意中拾獲了一本攝魂大法秘芨,於是我就學會了這失傳近百年的奇學,後來我才知道那山洞是來自天竺的一位異人修真之所,那本秘芨就是他遺留下來的,之後我要讓小馨一個人到中原去找你義父,你知道,一個弱女子沒有防身之技讓她一個人出遠門是不行的,學武既非一蹴可成,而所學也不一定能夠防身,所以我又花了三個月的工夫把攝魂大法傳授給了她。”
韋慕嵐道:“原來是這樣的,那白玉堂就是找著您也不怕了……”
謝蘭馨道:“他找不到我的。”
韋慕嵐心中忽地一動,道:“謝姨,您能制住白玉堂嗎?”
謝蘭馨淡然一笑,道:“難說,你知道,這是不能隨便嘗試的。”
韋慕嵐還想再說,謝蘭馨已然接著說道:“慕嵐,你現在該應付的,是你自己的事。”
韋慕嵐臉一紅,沒有說話。
謝蘭馨道:“怪只怪小馨她不該這麼做,將來她是要經些波折,受點折磨的。”
韋慕嵐心頭一震,道:“謝姨,您這話……”
謝蘭馨微微一笑道:“慕嵐,凡事有因必有果,這是人力無可挽救,不能改變的,一個小馨,一個鳳姑似乎該還有一個……”
韋慕嵐大驚,他剛要說話,謝蘭馨又接著說了下去:“只記住謝姨一句話,凡事要逆來順受,要忍,也要委曲求全,要不然情天難補,恨海難填,你會誤人誤己,痛苦一輩子的,知道嗎?”
韋慕嵐道:“慕嵐不大明白,可是慕嵐會聽您的話。”
謝蘭馨笑了笑,道:“就夠了,你已經找著謝姨了,回去不怕無以覆命了,為找尋那一片紫貝葉,也別讓小馨一個人在中原茫茫人海中到處瞎撞,今晚在這兒住一宿,明天一早你就動身回中原去吧。”
韋慕嵐雙目——睜,道:“謝姨,您……”
謝蘭馨含笑說道:“我怎麼?”
韋慕嵐道:“您不跟慕嵐一起回去?”
謝蘭馨含笑說道:“誰說我要跟你回去了?”
韋慕嵐道:“謝姨,您不是故意逗慕嵐吧?”
謝蘭馨微一搖頭,道:“不,慕嵐,謝姨說的是真話。”
韋慕嵐叫道:“謝姨,那,那為什麼……”
謝蘭馨微笑道:“慕嵐,你要明白一件事,這就象一株樹,由甲地移植到乙地,起先它不習慣,思念故土,可是一旦它在乙地生了根,它照樣能生長,茁壯……”
韋慕嵐道:“謝姨,義父……”
謝蘭馨道:“慕嵐,我感激他,也愧對他,可是事隔多年,物是人非,謝姨已是人婦……”
韋慕嵐道:“您知道,他老人家不會……”
謝蘭馨道:“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三從四德,這是古來女子的明訓,是必須恪守的,慕嵐,你替我想想,我怎麼能再回到你義父身邊去。”
韋慕嵐道:“難道說您不打算再回中原……”
謝蘭馨微一搖頭,道:“樹已在這兒生了根,謝姨準備老死此鄉了。”
韋慕嵐道:“謝姨,您說的是真的……”“謝姨說過,”謝蘭馨道:“謝姨所說的每—
向話都是真的,慕嵐,我不否認,起先我悲痛我傷心,我恨不得死,恨不得插翅飛回去,我也很想念你義父,盼望他很快地到關外來找到我,可是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歲月已逝,年華不再,隨著這,我這種心念漸漸地淡了,也失望了,而且,我發現關外沒什麼不好。本族上自老酋長,下至每一個族人,他們都對我很好,漸漸地,我跟他們合為一體,終至牢不可分……”
韋慕嵐道:“可是無論如何您總是中原漢……”
“不,慕嵐,”謝蘭馨搖頭說道:“無論漢、蒙,都是黃帝子孫,等於一母同胞手足親兄弟,所以有漢蒙之分,那隻因居處不同,習俗各異而已,若真要說起來,我如今已是蒙人,本族每一個人也都成了漢人……”
韋慕嵐道:“謝姨……”
謝蘭馨道:“慕嵐,我離不開他們,他們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