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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又不會跟別人說,你只管收好,哪天老太太說起這東西,你再給我找出來。要是放在我這裡,被我弄丟了,豈不是麻煩?就勞動姐姐這一回了,好嗎?”樂以珍心中好笑,嘴上還得說著拜託的話。

冬兒抿著嘴笑了一下,答應道:“那好吧,我替你收著,你要用時只管跟我要。”說完,喜滋滋地將那八角檀木盒子仔細收好,起身去桌邊給樂以珍倒了杯茶端過來。

樂以珍接過茶盞,催她道:“快回去吧,已經耽擱好一會兒功夫了,可別錯過了領賞。”

冬兒把下巴一揚,說道:“哼!諒他們也不敢落下我那一份兒。就是你…也不會落下的,剛才老太太問起打賞的事,大少奶奶還特意提醒不要忘了你那一份兒,孫姨娘說她記著呢。一會兒我替你領了,晚間給你送過來。”

“那就有勞姐姐了。快去領吧。可急死我了。”樂以珍一邊說一邊伸手往外推她。

冬兒作勢拿帕子甩了她一下。便呵呵笑著出門去了。

晚間冬兒回來地時候。果然給樂以珍送來一吊錢。直說老太太今兒高興。出手大方。象她們這樣貼身服侍地大丫頭。都領到一吊地賞錢。以下地依例遞減。反正是皆大歡喜。

樂以珍謝過冬兒。將錢收了。

再說樂以珍地傷。在九陽醫館地治傷名醫裘老先生地照看下。日漸好起來。脫了一層結痂後。整個後臀和大腿上。尚留下一片淺淺地紫色印痕。裘老先生說那個無妨。總要過個兩三伏。必然會恢復原本地膚色。

既然傷好了。樂以珍也不能賴在屋裡休養了。只得恢復上工。回到老太太身邊伺候。

第一天恢復當值,樂以珍專門揀一套雪青色的襖裙,外罩一件牙色的馬甲,頭髮一分為二,梳成左右兩個平髻,也不戴頭飾,比她剛進府時的打扮還要低調。

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現在老太太開口閉口“珍丫頭”,對她是隆寵正盛的時候,府裡的人看她的眼光就很複雜了。表面上客氣恭敬,暗地裡究竟想些什麼,誰也說不準的事。再加上她跟懷老爺的那檔子事,明面上不敢說,背地裡不定多少汙言濁語消遣她呢,這個時候她是萬萬不可張揚的。

她這一身打扮往老太太面前一站,懷老太太拉著她的手心疼得直嚷:“哎呀呀!怎麼養了半個月,反倒更加清減了呢?是吃的不好嗎?”

樂以珍趕緊答道:“有老太太的關照,我這半個月養得好著呢,好得好睡得香。我就這身板兒,吃再多好東西也是浪費,胖不起來。”

她接手另一個大丫頭月兒,服侍老太太穿衣梳洗,又讓人端來幾樣清粥小菜,照看著老太太吃了早飯,小丫頭剛剛將那些碗碟收下去,沈夫人就進來請早安了。

沈夫人見了樂以珍,也客氣地關切了幾句,便坐到老太太的右手邊上,陪著老太太拉起家常來了。

片刻功夫,門簾子一掀,懷遠駒和懷明弘父子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只見懷遠駒穿一件玄紫色的緊身長袍,同色的腰帶上鑲一圈琥珀珠子,搭一個銀製回紋帶扣。懷明弘則是一身玉色錦衫,腰間繫一條淡青的扭絲腰帶。爺倆兒一暗一明,來到老太太面前鞠躬請安。

這是樂以珍自那日撞牆示忠後,第一次見到懷遠駒。雖然之前她做了諸多的心理建設,可此時再見這個男人,心裡仍然象是被錐子紮了一下。她捏緊拳頭,暗暗地做幾次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

那邊老太太見了懷明弘,笑得臉上綻開一朵菊花,伸出手去連聲叫道:“弘兒,來,到奶奶這邊坐。”

懷明弘趕緊迎上去牽了老太太的手,乖巧地緊挨著老太太坐到榻上去了。懷遠駒似乎沒注意到樂以珍的存在,請過安後,在老太太左手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冬兒早就斟好兩杯茶,匆匆地給懷遠駒遞上一杯,端著另一杯送到懷明弘面前,低聲說了一句:“二少爺請用茶。”懷明弘抬起頭來掃了她一眼,那冬兒立即雙頰飛紅,緊張地退了回去。

老太太握著懷明弘的手,笑咪咪地瞅著他說道:“弘兒自從回來就沒得閒兒,整日裡東跑西顛,可是累壞了。生意上的事要做就總是有,今兒就別讓他出去了,在家裡好好歇一天吧。”

“是。”答話的是端著茶盞的懷遠駒。

“正好昨兒官媒李婆子給我送來幾家小姐的庚貼畫像,一會兒拿來給弘兒看看。明瑞已經成親了,明弘的親事就趁他這次回來定了吧,等這次走了,下次不定什麼時候再回來呢。”

懷遠駒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有發話。懷明弘摟著老太太的手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