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明弘聽說有蛇,探頭往她跑來的方向找去,也沒見蛇的影子,轉回頭問她:“哪裡看到的蛇?”
樂以珍緩了好幾口氣,方才說出話來:“剛剛我坐在一棵樹下歇息,樹上竟然有一條蛇,還要往我身上爬,可嚇死我了!”
懷明弘從她手中接過夢兒,溫聲安撫她道:“不用害怕,只有蛇怕人的道理,哪有人怕蛇的?你都跑出這麼遠了,蛇還能跟來不成?”
樂以珍雙手得了空閒,使勁地撫著自己的胸口:“也不知怎麼的,我越跑得快,越覺得那蛇就跟在我後面,這一通狂奔,累得我氣都喘不上來了。”
懷明弘輕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她的眼神露出些疼惜來:“這可是觸了哪門子的黴頭?昨晚就驚了一下子,剛剛又嚇了一跳,接二連三的,哪有人經得起這樣嚇?回去一定要找大夫給你開副壓驚的藥。”
樂以珍聽他提起昨晚的事,心裡一沉,不說話了。
“我這裡一直擔著心呢,只是不好找你問。剛剛看你落在後面好遠,我就想著回來問一下,昨晚…”懷明弘的聲音裡透出焦急的關切。
“二少爺。”樂以珍從剛才的受驚狀態中恢復了冷靜,對懷明弘說道,“昨晚的事已經過去了,該死了,以後也不要再提了。倒是你這樣貿貿然地回讓別人看了不像樣子。你還是先走吧,我跑得累了,在這裡歇口氣兒。”
懷明弘對她的疏離態度並不以為意,輕輕地哼了一聲:“那樣的藉口,騙我是不夠用的。你不方便說,我也知道其中緣由,這件事以後我會留意,再有人對你不利,不管是誰,我不會輕饒。”
樂以珍聽了這句話,心裡一陣溫暖。從昨晚自己被懷亮襲擊開始,先是身體上的傷痛,接著是老太太的軟硬威逼,讓她受了傷害卻無處申冤。那懷遠駒竟然輕易就相信老太太的謊言,相信了懷亮是見財起歹意。雖然他陪了自己一個晚上,安慰得了她內心的恐懼,卻安慰不了她內心的憋屈。
如今聽懷明弘這樣說,總算有一個人是知道她的委屈的,讓她悶堵得滿滿的心開了一絲的縫隙。
“我帶夢兒先過去,你隨後也趕上來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