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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起把小姐姐搶過來睡覺的”這句許湛沒念完,偏過臉在江音音的臉頰輕啄了一口,“我的。”江音音在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這男人十分可愛的一面,忽然被親了一下,心都要化了。真好啊。也顧不上看他又翻到什麼有趣的評論了,她往下躺了點,靠在他的肩膀上,合著眼睛小歇。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聽到許湛說:“寶貝兒,我去做飯了。”“唔好。”江音音鬆開抱著他精腰的手。男人出房門前又偷親她。睡夢中的江音音沒有抵抗力,習慣性地摟著他的脖頸貼上去親。很快,江音音的工作又恢復到了正規,許湛也要回杏城了。前一天陪他過了漫漫長夜,到了 18顆糖十六歲那年,江音音因為跳舞傷了腳,在家休養了半個月。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芭蕾舞了,從最初端著小板凳坐在舞蹈房外看大姐姐大姐姐訓練,到後來自己滿了八歲換上練功服跟著老師練習堅持每天練一會兒的芭蕾舞已然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場意外的事故,讓她的腳幾乎不可能立起腳尖,登臺跳一場完整的芭蕾舞表演。正好那年是高一下學期,全家人用暫時把精力放在學習上,跳舞的事先擱一擱為理由,想方設法地讓她轉移注意力。請假在家的半個月,江音音沒讓父母擔心,她好像真的做到徹底告別腳套,告別芭蕾舞鞋了。那天是禮拜一,五月上旬,她返校的日子。江母和班主任、學校領導打了招呼,親自開著車把她送到教學樓底下。做母親的為了顧及孩子的感受,特意避開早上校門開的高峰期,到的時候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空無一人沒有外人會注意到她腿腳不便。在江母的攙扶下,江音音慢慢下了汽車,腳踩在地上的動作還有些不自然。她被放不下心的母親扶了一路,可到了樓梯口,一通緊急電話讓江母速速回單位這樓梯還是要江音音自己上去。江音音低垂著眼,也明白不可能自己上學的時候還要母親陪著走路。江母心疼女兒,看江音音捏著裙襬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她還是邁不過自己心裡那道坎。樹葉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江音音瞥到手錶的表面上,再有5分鐘就該下課了。她再不上去就該被剛剛下課的同學圍觀了。她雖話少緘默,但骨子裡倔,怎麼會願意當任人觀賞的猴子呢江音音咬咬牙,朝著臺階邁出了第一步。她扶著樓梯扶手,走得小心翼翼走得慢。“阿姨,請讓一下。”一抹紅白色的身影拐進樓梯道。聞聲,江母向後看去,是一個看著高高瘦瘦的男生。在側身讓路的瞬間,江母生了個主意,道:“同學,等一等,請問你忙著上樓嗎”許湛的身形頓住,他腳上蹬著一雙乾淨的白色帆布鞋,紅白相間的運動款校服將他襯得清爽好看。他看了看江母,又看了看面色不自然的江音音,搖了頭。江母說女兒的腳受傷了走路不便,希望他能在她邊上看著她走回教室就好。也不用扶,就是幫忙看著。顯然他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請求,有點詫異,眨眨眼,應了個“行”。攥著手機的江母立刻同他道謝。許湛沒回,兩腿一邁便站到了江音音邊上,“走吧。”江音音的“嗯”說在喉嚨口,聲音小得幾不可聞。同校男同學在邊上,她不想就這麼丟人,悶頭就走,一瘸一拐的步子快了一倍。江母在後頭殷切切的,見女兒走得比較自如了,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不少。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拉開包拉鍊,往上走了幾大步,“同學,拜託你了。”手上突然被塞了張購物卡的許湛動作一僵,生硬道:“不用。”同時,江音音也猜到自己母親給他塞錢了,臉上充滿尷尬。等母親走了,她很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小聲道:“我媽她不是那個意思,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