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被他近乎吝嗇地珍藏起來的‐‐&ldo;……你青澀的第一次是給了我……&rdo;纖長的手指點住他的胸口,她莞爾一笑:&ldo;……在你的心底,深深愛著、難以忘懷的,只有初戀的那個我……&rdo;微笑著斂下視線,她的目光落在他隱隱起伏的胸口。&ldo;她見過你胸口的那顆硃砂痣嗎?那顆像胭脂一樣,漂亮迷人的硃砂痣,她知道其實還有另外一顆,在你身體更隱秘的地方……&rdo;‐‐卻被她拿來威脅他。暴雨般的水流中,越璨仰面長長屏了口氣,而後漠然地關掉花灑,扯起浴巾披在身上,他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冰冷。chapter7幾天後的清晨,葉嬰跟謝宅其他的傭人們一起,安靜地等候在花園僻靜的角落。旭日的陽光一縷縷照耀,茵茵的糙坪,清慡的綠格涼傘,白色藤製的圓桌上,一屜屜散著熱氣的精緻廣茶早點和各色燉盅。謝老太爺、越瑄和森明美,三人在共進早餐。糙坪上傳來謝老太爺精神矍鑠的笑聲。遠遠地,可以看到謝老太爺慈愛地給森明美夾一隻蝦餃,又為越瑄夾一隻燒麥,森明美嬌嗔地又夾了很多放在謝老太爺的碟中,兩人和樂融融地邊吃邊談笑。輪椅裡,越瑄穿一件藍色襯衣,淺藍色薄質開衫,膝上蓋著墨藍格子的薄毯。在一縷縷的晨光中,他神色寧靜自若,雖然並未開口說話,但彷彿一直在凝神靜聽。三人的畫面看起來異常協調。晚宴後的幾天,每日的早餐都是如此。為了更加方便,森明美甚至住在了謝宅,房間就安排在越瑄的隔壁。第一天的時候,葉嬰將越瑄推到糙坪的圓桌旁,向後退了稍遠一點的距離,以便隨時照顧越瑄的身體,管家卻客氣地請她再遠些,不要影響到主人們進餐。於是,她與那些手捧著餐具、毛巾、清水的傭人們,站在了一起。葉嬰靜默地站著。今天的早餐時間格外漫長,脖頸有些酸了,她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撇到一個人影。花園盡頭的陰影處,越璨走了出來,他駐足望向這邊。老太爺宣佈越瑄與森明美的婚事,按理越璨應該倍受打擊,但幾日來,不僅森明美表現得自若如常,越璨也一副毫無所謂的模樣。葉嬰淡淡地思忖著,直至身上有種刺痛的灼燒感,就像有人在久久凝望著她,自越璨那個方向。站在小會客廳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手機,謝華菱也看到了花園糙坪中的這一幕,見瑄兒同明美坐在一起,她的神色十分複雜。&ldo;篤‐‐&rdo;手機突然毫無預警地震動起來,隨即一首拉丁舞曲的來電鈴聲響起,謝華菱的右手一顫,手機險些落在地毯上。這些天,她的手機電池始終是滿格的,也隨時都拿在她的手邊,連睡覺都在她的c黃頭。現在,它終於響了。她知道那是誰打來的,她只為一個人設了這首來電音樂‐‐&ldo;洛朗。&rdo;盯著螢幕上的名字,謝華菱沒有立刻去接,而是死死握緊手機,心中默數了十下,才接通它。&ldo;喂?&rdo;她的聲音裡卻還是有剋制不住的一點抖動,就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在那個渾身充滿致命魅力的男人面前,她像是被剝掉了所有外殼的不經世事的小女孩。&ldo;是小菱嗎?&rdo;清晨的陽光明亮得炫目。恍若身處在令人眩暈的萬花筒中,謝華菱有些看不清楚窗外的景物,也有些聽不清楚手機那端傳來的,熟悉如同昨日,令她心臟狂跳的聲音。不知何時,越璨已走到了葉嬰的身旁。見他走過來,傭人們識趣地自動向旁離開了遠遠的距離。他望著前方涼傘下的森明美和越瑄,對她說:&ldo;你有沒有覺得,那兩人很相配。&rdo;&ldo;沒有。&rdo;葉嬰斜睨了他一眼,聲音緩長道:&ldo;我倒是覺得……&rdo;她故意賣了個關子,停下不說。越璨挑眉,問:&ldo;嗯?&rdo;&ldo;……你跟森小姐更相配,&rdo;葉嬰笑容溫婉,像是安慰地說,&ldo;希望謝老先生能早日想通,成全你和森小姐這一段佳話。&rdo;越璨神色僵住。&ldo;你這個女人,死到臨頭猶不自知!&rdo;他的聲音喑啞得如同從喉嚨裡擠出來,&ldo;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還可以在這裡呆多久,不肯自己離開,難道非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