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的手腕被寒墨夜緊緊的扣著,她的眼睫一眨不眨的凝望著他,瀲灩而有些紅腫的唇翕動著,“你……”
倏忽之間又回到了當初一般,他對她表明愛意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直白和直接,態度一點也不柔和反倒強勢霸道。
似乎是想將她一擊必殺,將她逼到無處可躲無處可逃將她徹底的看穿看清,不容她有半絲的置疑和退卻。
原來被同一個人告白,原來被自己心中還掛念的人告白,不論是多少次,有種叫做心動的東西,還是那麼的深刻,那麼的讓人無所適從。
鬱唯楚忍下心悸,立即低斂的眼眸,避開了男人灼熱而火,辣的視線,細長的眼睫也輕易遮掩住了她眸底的慌亂。
她掙了掙被他緊緊扣住的手,唇角微抿著。
“你別開玩笑了,昨晚的事情算我不好,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維持好朋友的本分,你忘記了過去,所以你並不知道,我們其實更適合做朋友。”
男人的眸色一暗,暗晦壓抑的眼神落在她小巧的臉上,“本王的確是忘了過去,但現在的沒有忘。”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臉,嗓音極是冰涼怒意微沉,“你我都這樣了,還能做朋友,嗯?”
鬱唯楚的面色血紅,完全不敢抬頭看他,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就是本能的手足無措,“我們這是意外,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意外……?
寒墨夜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一點也不是意外。
這一次不是意外,之前的那一次也不是意外,他們之間,從來都不存在意外。
他那樣倨傲強勢的人,若不是他願意,誰可以成為他的意外
大手鉗住她尖細的下顎,逼著鬱唯楚抬起眼眸迎上他的目光,男人頎長的身子傾過來,緩緩的湊近她的跟前。
氣氛陡然間有些詭異起來,鬱唯楚忍不住本能的向後退去。
寒墨夜倒是沒將她撈進懷裡,而是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往後挪,直到退至床頭那邊的牆壁上,直至退無可退之時,他才收回手,單手撐在了她的身側,將她半圈在懷中。
鬱唯楚瞳孔瑟縮著,微微抿了抿唇角,抬起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前,制止他的靠近,“寒墨夜……”
男人的一雙眼眸像是沁了墨一般,黑的深不可測,嗓音也變得粗啞起來,每個字都咬的很重,“你說是意外……不如現在我們來點不意外的?”
鬱唯楚渾身一顫,男人卻是毫無猶豫的俯身壓下,覆上她柔軟的唇,鬱唯楚連忙側開,男人的吻便徑直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趕忙將他推開。
許是男人並沒有想做的太過,又或許是其他,所以她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推了開來。
鬱唯楚的眸色恐慌著,揚起的雙手緊緊的揪著鬆鬆垮垮的被褥護住自己,戒備萬分的盯著他,“不可以,不可以――”
“那什麼是可以?”
寒墨夜聲音低沉緊繃而略帶沙啞,他沉著嘴角,大掌落在她的臉上,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頜,一字一句的問她,“難道非要看著本王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就是你所認為的可以?”
鬱唯楚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蹙著眉頭一聲不吭,白皙的手指微微抖了下,不由自主的蜷縮著。
寒墨夜低垂著眼睫看著她,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白淨明媚的臉上,唇上扯出的弧度很陰柔,能看的出來他此時此刻的怒意難忍,“你不說話,是預設了?”
預設了他說的,非要看著他喜歡上別的女人,才是她認為該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祟,還是真的溫度降低了不少,鬱唯楚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顫。
她的眉頭擰得很緊,“你一定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說這種事麼?”
她咬了咬唇,眉眼低垂著,“朋友也可以互相幫助,我……我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亂,但,但那是事出有因,我們都是可以被原諒的,難道不是麼?”
男人唇角上的弧度若隱若現,像是勾著一抹沁涼的笑,又像只是微勾了下唇角,很快就沒了笑意。
“是麼?”他低低的反問她,一雙深眸緊緊的盯著鬱唯楚,唇角溢位字句,“不過,本王並不想你原諒,也不想原諒你,我們不做朋友,只做夫妻,嗯?”
鬱唯楚的面色有一瞬間是停滯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他們是夫妻,她哪裡會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是夫妻。
但現在她的心允許他們是夫妻?
或許是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