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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出了門,本不是很想打擾紅鎖,但曲漓如此相逼,她自然不可能因為私事耽誤公事,只能是速戰速決,儘快離開京都比較好。
幸好紅鎖在秦風之的府邸。
江梧桐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紅鎖在京都生活了幾年,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在走南闖北,但對於京都還是有所瞭解的。
她又是秦風之得力的干將,京都一些酒樓客棧什麼之類的,都屬於秦風之的產業。
讓各處掌櫃的將今日顧客入住名單交上來,只要伍淑華在京都落腳,自然能夠有機會找出來。
此舉不可謂不聰慧。
紅鎖小小的得瑟道,“師姐早來找我便好了,這種小事,紅鎖自然能幫師姐搞定。”
江梧桐牽開了唇角的弧度,衝她笑了笑,拱手道,“有勞師妹了。”
紅鎖擺了擺手,就想帶江梧桐去吃些好吃的東西,但被江梧桐婉拒了。
她試著勸道,“這各處店家要交名單上來,還需要一些時間的,最快也是晚上能拿到,師姐不必著急,只要伍淑華還在京都,紅鎖便是將京都掀個底朝天,也給你將她找出來。”
她拉著江梧桐的手,笑吟吟的,“現在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或者逛逛街,師姐好不容易來一次,總不能讓紅鎖不盡地主之誼,讓師姐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罷?”
江梧桐眼下是真沒什麼心情。
只是見紅鎖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沒好意思拒絕,便應了下來。
之前帶月兒去吃東西,江梧桐並沒有吃什麼,恰好也是餓了,紅鎖給她點的京都的特色菜,她都吃了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好久,可能是太久沒見,聊著聊著就不知時辰。
江梧桐心中還惦記著伍淑華的事情,適當的提醒了紅鎖一聲。
紅鎖應了一聲,付過飯錢,便帶著江梧桐回了府邸,檢視名單。
其中一家叫同福客棧的客棧,名單裡沒有伍淑華的名字。
但聽記賬單的掌櫃說,有一位女子入住時,所穿的衣著和打扮,以及模樣,都十分符合紅鎖所說的。
紅鎖是什麼人,跟著秦風之見過多少大場面,伍淑華這一招瞞天過海她豈能辨不出來?
當下就帶著江梧桐去了那間客棧,這一路上都順順利利的,唯獨路過街市的時候,出了意外。
江梧桐,被不知名的愣小子,纏上了。
那人生的眉清目秀,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女扮男裝的野丫頭,走前一瞧才發現,此人書生儒雅的氣質濃郁,異常靦腆而眉目之下又壓制著蠢蠢欲動。
紅鎖瞅了江梧桐一眼,用眼神示意的問著。
江梧桐倒是對此人有些印象,正是她早上從馬背上救下來的男人。
她眉目冷清,“公子有事?”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站在跟前的這個男人頓時就有些無措。
他面紅耳赤,卻強自保持鎮定的開口,“姑姑娘,早上是在下不是,先,先給姑娘賠給不是,我,我,姑娘早上救了在下一……一命,在下希望能得姑娘賞識,有幸邀……邀姑娘一同用膳,可,可好?”
江梧桐眉頭微蹙,“不必了,江湖之人拔刀相助是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直白的拒絕,拱手相告。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與你多說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楊小晨連忙哎了一聲,喚住她,“在下還,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江梧桐。”
言罷,江梧桐和紅鎖已經離他有了些距離。
紅鎖痴痴的笑她,“師姐怎將自己的名諱告知了他,莫不是……?”
江梧桐比她冷淡,“等會若能抓到伍淑華,明日我便帶幾位師妹回門派,還能有什麼莫不是?”
紅鎖噎了噎,有些不死心的問,“我瞧那人除了長的女氣些,倒也還能見人,看樣子對師姐也是動了心思的,師姐待他……真沒什麼?”
女子面色淡淡,湛黑的眼眸裡竟沒有多餘的情緒起伏。
“大丈夫不拘小節,女兒家也不必恪守婦道,給個名諱算是我對他的尊重,沒有其他的意思,你瞎想也無用。”
紅鎖:“……”
兩人很快到了那間客棧,沒有騎馬的原因,是因為怕打草驚蛇。
伍淑華對馬蹄聲極為敏感,她們多次快要抓住她的時候,就是因為馬蹄聲的原因,一而再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