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墨傾華。
男子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傾華的頭,然後展顏一笑,嗓音輕柔:“小鬼,你到福大。只是,可惜了,可”自己睜大了眼,也不知為何忽然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男子的手。
粗糙,還帶著老繭,不同於父皇的手那般細膩,卻很溫暖。
男子一愣,手中握著一雙柔嫩的小手,細緻柔嫩,指腹間的繭子在少女彈可吹破的肌膚下映襯下顯得那麼粗糙。第一次,男子有了退縮之意。他不著痕跡的抽開了手,然而,少女的手卻再度死死的抓緊了自己的手。
心一瞬間有一塊地方變得柔軟了。
男子望向少女如同山澗中清澈的眸子,不由地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緩緩地將少女扶起,他對著少女笑著,“從此你便做我的婢女好了。”
他的手上沾染著嫣紅的鮮血,臉上還噴灑著父皇的鮮血。男子的嗓音如水般溫柔,蠱惑似的自己握住了男子的手。
兩人相擁,橘紅色的晚霞籠罩著二人,狹長的影子在光玉石上蠕動著,寧靜安詳,那吵雜呼天搶地的呼號,刀光劍影似乎也消失不見。在那副悲壯殘骸如山的戰場上,兩人的相擁的身影如詩如畫,與周圍殘陽如血的景色格格不入。
南宮清容一直寵著墨傾華,他甚至為她該了名字,叫做綿錦。錦繡如畫,不如柳上一棉。
有時候,她在想,他們的愛情參雜了多少陰謀和算計。既不唯美,也不美好。
她利用著他對自己的信任獲取訊息,他何曾不利用著自己?想來,在這個偌大的皇宮,怎麼會沒有他的眼線,自己傳出的訊息,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他爭的是自己的心,而自己,心很硬,很硬。
她坐在了樹枝上,看著太陽昇起又落下,只覺得很無趣。
“你在這裡?”
她望下去,是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女子,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男子。
她收回了目光,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說來也要感想自己是一介孤魂,所以可以從這麼高的樹上跳了下來,也沒有事情。
“綿錦,不,應該叫你墨傾華吧。”那個女子抱著一把大劍,靜靜地望著自己,眼裡含著一抹淡淡的憐憫。
綿錦扯了扯嘴角,怎麼一個個都用這樣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