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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你下的還可以,但防守還不到家,要不然到最後的時候中間不會出問題。你知道什麼地方有問題麼?”

蘇羽搖頭低聲說:“我這幾天也在擺,但弟子棋力有限,實在是想不出來。”

“正常。”南斗很輕鬆的揮揮手把棋子擺到那天那盤棋第六十八手的局面說,“接下來到你落子,你下的是這裡,對麼?”說著伸手拈子拍在棋盤上。

蘇羽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這裡,輕輕點點頭。

“你為什麼下在這裡?”南斗輕輕地問。

蘇羽曾經挨手的回憶過這盤棋,於是回答:“因為右邊的白棋顯然……”愣了一下,“呃?”

南斗靜靜地看著他,嘆口氣說:“現在終於看出來了?就是你這手棋給了李昌鎬機會。你的盤面判斷上出了一點小錯誤,還是觀察不足啊。”

蘇羽仔細地想了一會兒,指著一處說:“李昌鎬這手棋的防禦目標是在這裡,我沒看到。而是認為右邊的白棋會因為這一手而後退。實際上李昌鎬因為這裡的緣故,所以並不擔心,可以在後面放心的進中間。而且到最後他還能在中腹求活。”

南斗點點頭說:“是的。不過這不是你的錯誤。你能看到這邊就已經很好了。但看完這盤棋,我覺得,如果你不能再長一些棋的話,這次十番棋輸得會是你。現在的李昌鎬比你強。”

蘇羽點點頭一笑:“我知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災多難的王文達

南斗看著棋盤歪著身子繼續說:“我知道你正在試圖改變,但你從小養成的一些東西並不是就這麼能改過來的。也怨我,從小沒教育好你。現在我正想著怎麼再幫你提高一下。”說著臉上就是一片可惜。

蘇羽當了兩年的國少隊教練,平時沒有比賽的時候也會去聶馬他們的道場給學棋的孩子講課,知道一個小孩子在剛接觸圍棋的時候按照順序來講應該是先做死活題,做得差不多了再講定式。這樣第一能培養興趣,第二也不會因為先講定式而讓小孩子的思維固化住。而且在講的時候也要反覆的告誡圍棋千變萬化定式只是前人總結出來在某種情況下比較好的手段,但並不是唯一的不會變的,一定不要被定式束縛了手腳。

但當年,南斗就是顛倒著教的,也沒說過要注意什麼,所以雖然當時沒顯出來什麼毛病,可現在和李昌鎬多次較量之後,當蘇羽想要改變一下風格向上邁進的時候,卻怎麼也變不過來了。所以即便說南斗的原因不是最主要的,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脫不了干係:當一種思維從小就在一個人的大腦中種下來之後,是很難再改變的。

這也是為什麼王文達對於金錢有如此的渴望,陳好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雍容大方。

這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蘇羽想改也改不了了。

於是乎,臉色有些發紅的南斗為了彌補一下對蘇羽的歉意—包括10年前的錯誤教學和剛扔掉的藥,決定和他下一個禮拜的棋,然後回終南山去重新採煉藥材。

陳好很氣悶,在她看來這個叫南斗的傢伙做事說話和那次在南京毛毛婚禮看到的鄉下人表現也差不多:第一連抽水馬桶都不會用,其次還穿著一身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黑衣裳在樓上樓下來回的溜達。而且有事沒事的還裝雅,拿著把破鵝毛扇子充諸葛亮在棋盤上指指點點。

最讓陳好不能容忍的事情是,自從這個姓南的來了之後,蘇羽就沒跟她在一起睡過,害得青春年少的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對月長嘆,負心漢這時候卻頗有古之風範的和另一個男人抵足而眠。

不過每天早上起來去看看昨天晚上的對局,陳好也是歎為觀止:這種水平只有超一流棋手才能下的出來。

可看看拿著牙刷手足無措的南斗,陳好又嘆了口氣:也是個懷才不遇的,憑他這個水平早就應該是國手級別待遇了,可現在還在蘇北的老家待著極少出來見世面(蘇羽說的,她給毛毛打電話驗證也是這樣,於是就不懷疑了),也只能說是國之不幸了。

這麼一想,陳好也就釋然了。既然人家挺可憐的千里迢迢跑來送藥還指點蘇羽,自己自然也不能失禮,於是讓蘇羽有時間就多陪陪人家,有時間就去故宮啊長城啊之類的地方去看看,讓他開開眼多見見世面。

這反倒讓南斗有些哭笑不得:故宮是他幾百年前眼看著蓋起來的,長城他也去過n多次了,甚至在有北京這個地方之前他就來過這裡,所以對這些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可陳好的好意他又不敢違逆,雖然滿門心思的只想和蘇羽下棋,卻也不能不跟著蘇羽出去閒逛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