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蘇羽只好又說一邊:“我老師是聶衛平,是他帶我來北京的。”
頭頭睜大眼睛問:“聶衛平?下棋的那個聶衛平?”蘇羽點點頭。頭頭愣住了。
聶衛平?那個和鄧老爺子打橋牌的聶衛平?這小子是個棋手?頭頭問:“你是棋手?”蘇羽搖搖頭。頭頭心裡安寧一些:這小子是不是招搖撞騙的?不是棋手怎麼說自己是聶衛平的徒弟。
不過蘇羽後面說的話讓他感到發冷:“我今年八月才要參加定段賽。這次來北京是來和孔傑~~~~就是一起被抓來的那個孩子(他也不管自己才多大),是俞斌的徒弟。他是棋手,二段。我是來和他下番棋的。”
頭頭出汗:自己怎麼抓來這麼一幫不好惹的傢伙來。外面那幫公子們都是什麼師長的兒子,軍長的孫子。而這兩個小子關在拘留室的那個竟然是二段,俞斌的徒弟,而面前這個還是聶衛平的入室弟子。
頭大如鬥。
不過案子還是要審的,不然總不能說把人帶來了又給帶回去吧。頭頭擦把汗說:“你老老實實的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說一遍。你知道黨的政策,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一定要老實交待。”
蘇羽點點頭,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頭頭讓他在筆錄上籤了字,就讓人把他帶回拘留室去了。
蘇羽出來的時候,高公子他們一邊喝著汽水,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他。蘇羽一笑,走進了拘留室。
棋院那邊卻已經鬧翻天了,老劉拍著桌子指著馬曉春和俞斌的鼻子罵,讓他們給個解釋。俞斌皺著眉頭說:“這件事到底怎麼樣誰都不知道。現在陳老爺子已經帶著孫玉聚和柳斌已經過去了,不如等他們電話看看情況再說。這兩個孩子都不是鬧事的孩子,我覺得這裡邊一定有原因。”
老劉吼起來:“酗酒打架還有什麼話好說。我早就知道,孔傑不在國少隊裡訓練,組織性紀律性肯定很差。那個蘇羽就更別提了。馬曉春,你平時怎麼教育蘇羽的!現在出了這麼大事,你怎麼連個屁都沒有。”
馬曉春陰沉著臉說:“小孩子打架而已,你激動什麼。”
老劉繼續大著嗓子說:“什麼叫小孩子打架!這說明你們平時對國少隊的管理不夠,才讓他們如此無組織無紀律。我激動什麼,你說我激動什麼。現在是職業棋手出去在大街上和別人打架,傳出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俞斌冷冷的說:“等會兒陳老的電話過來說清楚怎麼回事再說。如果是別人欺負咱們棋手呢?難道你要讓他們不還手?”
老劉臉都漲紅了,和孔傑喝多了的樣子倒是有一拼:“你們要造反是怎麼著?我告訴你們,中國棋院的常務副主席是我,不是你們。看你們一個個尾巴翹上天的樣子~~~~算了,等一下再說吧。不知道這架打沒打出什麼事情來。平安無事就好。”看著馬曉春和俞斌面色不善,老劉忙轉移話題。
馬曉春心裡也很生氣,來的時候他已經和俞斌罵過一次了。但是老劉這麼罵蘇羽和孔傑,讓他忍不住有種想打人的感覺。好在俞斌一個勁的在後面拉他,才沒有發作出來。
他悶悶得坐在沙發上,等著陳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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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強烈抗議鐵道部把京滬高鐵建設權賣給日本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棋院內訌
陳老就是陳德九段,他和華老一樣,是中國棋院的老資格棋手。今天中午他在辦公室裡聽說孔傑和聶衛平的那個小徒弟蘇羽在外面酗酒打架,打的據說還是有背景的公子,忙帶著孫玉聚和柳斌親自趕到了派出所。
他眉頭緊皺坐在派出所一間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看著躺在身前長椅上呼呼大睡的蘇羽孔傑生氣。孫玉聚在水泥抹平的地上來回的轉圈,陳老看看地面覺得那上面已經踩出一片腳印來了。柳斌現在還在和所長交涉,要帶走這兩個倒黴孩子。
剛才蘇羽剛被帶回拘留室就酒勁上湧一頭倒在地上睡著了。幸好孫玉聚及時趕到,還發現孔傑也是躺在水泥地上睡覺,忙求著讓警察叔叔們幫忙把他們弄出來。警察叔叔們也發了善心,而且也害怕兩個孩子睡出點什麼毛病來,以後棋院找他們麻煩,就開啟了門,讓孫玉聚進去挨個抱了出來,抱回辦公室放到長椅上。
這時候一輛掛著市委牌子的小車停在派出所門口,一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傳達室,亮出市委秘書的身份,讓看門的大爺快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