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上尉的心情。
“開支票可以,但我卡內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
卡內基一挺胸膛,掏出支票簿,唰唰唰寫好,拍在桌子上:“這是北海銀行的支票,不需我本人到場就能承兌,但我剛才啟動了一個附加條件,除非我的女兒安全與北海銀行的總裁見面,否則,這三百萬美元,誰也提不走!”
“卡內基,你在耍我?!”
孔茲眉毛豎起。猙獰暴喝:還附加條件?卡內基你是腦袋秀逗了,敢和我玩躲貓貓?
“怎麼是耍。上尉,你用詞太激烈了”
卡內基收回手,抱於胸前,任由支票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照你話說,我肯定活不到天亮,反正是死,如果一點制衡措施都不留,這三百萬豈不是白送給你?嘿。未免把我卡內基的智商看得太低了!”
“哼,我孔茲說一不二,說放人就會放人,你敢不信我?”
“哈哈,你以為你很有名嗎?孔茲,我呸,如果換個環境。你個小小的上尉連舔我卡內基鞋底的資格都沒有!”
卡內基曬道:“再說了,信你?你很有信譽麼,如果你稍微要一點臉,也不會扮作海盜不辭萬里來暗殺我了!”
“你,你想死?”
孔茲被卡內基輕蔑的話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霍然起立。大聲威脅。
“條件就這樣,你不滿意,就下令開炮轟沉我們吧!”
卡內基面不改色,作勢要離開小艇:“三百萬你不要,我是無所謂。反正你不答應就是心裡有鬼,我卡內基何必給仇人白送美元?我做人。還沒那麼賤!”
“好,你等一下!”
孔茲深呼吸好幾下,總算是平復了心情,磨著牙出聲留下卡內基:“條件,我,我答應你!不過卡內基,我要你寫下一封文書,證明你的死,與我孔茲無關!”
卡內基停下腳,轉頭笑道:“可以,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蠻記,你是專業的律師,這封文書,由你來寫!”
說完之後,卡內基身板挺直,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澤,彷彿在說:小樣,你的小心思,我早就預料到了。
被看穿了心思,這讓孔茲上尉極為不爽,有種事事落入卡內基圈套裡的怪異感覺:明明是生死掌握在我手裡的死囚,憑什麼這麼高傲,他、憑什麼?!
蠻記掏出紙筆,埋頭起草孔茲的‘免責文書’,這段時間不會短,孔茲等了一會,有些不耐,就要開口催促。
畢竟,他和卡內基的交易,屬於‘見不得光’的那種交易,蠻記的文書,只能在小艇上完成,不能放回去由他隨意搞。
因此,催促成了孔茲的唯一選擇!
不過,孔茲還沒開口,一聲急促尖銳的汽笛響起,接著便是三連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孔茲扭過頭,臉色勃然大變:這是約好的訊號,而且是碰到大變故才會發出的緊急訊號!
怎麼了?
是詠歎號上的人破釜沉舟?還是外圍來了陌生的艦船?
孔茲顧不上再等蠻記寫完文書,而是馬上衝出小艇,屹立船頭,仰首向亞特蘭大號望去。
亞特蘭大號上的人員揮著手,衝著底下放聲喊道:“船長,有船來了!船長,有船來了”
不斷的重複叫喊聲中,不僅是亞特蘭大號,特倫頓號和里士滿號上,也是一陣忙碌,甲板上人頭竄來竄去,顯然是對‘那艘船’的出現,驚慌失據不已。
是什麼船?!
孔茲暗驚,棄掉小艇,迅速登船,一上甲板後,就抓來一隻望遠鏡,向眾人張望的方向看去。
“嘶,這是”
孔茲暗吸冷氣,脫口而出。
“船長,好像是英國的那艘”
“閉嘴,我知道!打了旗語詢問沒,問問弗萊徹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孔茲大罵,心裡卻是波濤翻湧不止:弗萊徹號,隸屬英國太平洋艦隊,而且,就是向自己‘友情’給出詠歎號航線的那艘船!
他們來做什麼?是來摘果子的嗎?
孔茲腦袋裡無數個念頭在閃動:很有可能,英國佬貪婪狡猾,想拿老子當槍,他在後邊輕鬆撿漏!哼,憑什麼,弗萊徹號也不過是艘巡洋艦!
卡內基的名氣太大,財富豐厚,英國人雖然愛惜羽毛,不會親自動手,但守在外圍,等事情塵埃落定後跳出來分一杯羹,卻不是做不出!
要不要給?
要不要讓步?
還是一不做二不休,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