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軒直接帶著沈墨蘭上了馬車,馬車上也早就準備好了一些日常用品。
“是去談什麼生意?”沈墨蘭問道。
“怎麼你現在對做生意也這麼感興趣麼?”楚雲軒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也想要學學呢,到時候我自己做起生意來也不會手足無措的。”沈墨蘭說道。
“我這次談的生意是我在江南這邊開的綢緞莊的供貨源的事情,因為新進了商家並且對方也十分有實力,我想以後如果要好好合作,開始還是應該見一面,因為這畢竟是對合作人的一種尊重吧。”楚雲軒說道。
“恩,如果有誠意別人又信任你的話,那麼談起生意來是很容易的事情。”沈墨蘭說道。
“對啊。”楚雲軒說道,“然後呢,我就還有一些關於票號的生意吧。”
“我對票號的接觸很少。”沈墨蘭說道,“你能給我講講麼?”
“票號嘛,也完全是講究誠信的,而這票號裡面有多方的管制。”楚雲軒說道,“我們楚家在江南這邊也開了票號。”
“等於說,一個口碑就是象徵老百姓對於票號的信任程度吧,如果有好的口碑老百姓就願意存銀票到你們這裡,然後其他的生意夥伴也會願意來。”楚雲軒補充了說道。
“懂了。”沈墨蘭說道,“有這樣的基礎以後,然後會有銀票,還有官府的蓋章是麼?”
“對。”楚雲軒說道。
“其實也不復雜。”沈墨蘭說道。
“恩。”楚雲軒說道,“但是很講究細節吧。”
“知道呢,如果細節錯了,那麼銀票就不能兌現。”沈墨蘭說道。
“是的。”楚雲軒說道。
“楚家是怎麼發家的呢?”沈墨蘭問道。
“楚家到我這裡已經傳了十幾代人了。”楚雲軒說道,“據說先祖是兩兄弟,原本也是普通人家,後來兩兄弟扛著扁擔闖天下,到了江南的碼頭開始幫工,最後發展成為碼頭的老闆,然後就開始經商,一路走下來還經歷過一個朝代的更替,然後就有了這麼大的家業吧。”
“那還真是不容易呢。”沈墨蘭說道。
“是的,所以如果說從前朝來算,我們楚家發家的可能是寒門,但是這個朝代呢,我們楚家屬於貴族了,反正家族中也有去當官的。”楚雲軒說道,“但是當了官以後就和我們來往的少了!但是又有聯絡吧,反正很微妙,互相需要又互相不喜歡,當官的不喜歡從商的,從商的因為當官的瞧不起從商的也不待見他們。”
“其實我覺得從商沒有什麼的,就好比現在重文輕武,我覺得文武都很重要。”沈墨蘭說道,“重視文化可以讓人進步,重視武力可以保護國家還可以保護個人安全。”
“你說的很有道理。”楚雲軒說道,“我也是如此認為的,我覺得文武以及商,都沒有什麼貴賤之分。”
“是。”沈墨蘭說道。
楚雲軒聞言看了一眼沈墨蘭,笑道,“墨蘭,我現在發現咱們從這種方面看待問題的想法也挺一致的嘛。”
沈墨蘭說道,“如此想的人怕是有很多吧。”
“但是鮮少有女子和你一樣的想法啊。”楚雲軒說道,“莫說是女子了,就是男子也有很多見識短的。”
“雖然我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吧,但是其實如果想想也沒錯啦,如果不是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就不會有比較,也不會有我們說的這些事情了。”沈墨蘭說道。
“這倒也是。”楚雲軒說道。
沈墨蘭聞言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要是硬要誇獎我,我也受得起!”
楚雲軒聞言大笑了起來,“哈,我並沒有誇你,我只是說個事實而已。”
沈墨蘭抿嘴笑了笑,看向了窗戶外面,眨眼之際斂盡了一閃而過的憂愁。
楚雲軒捕捉到了這一瞬,心口似揪了一下似得疼了一會兒,“墨蘭。”
“怎麼了?”沈墨蘭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楚雲軒問道。
要說沒有那是假的,要說有無非就是惦念著她兒子程孜墨,還惦記著程玉弦此今如何。
沈墨蘭想要說沒有什麼心事,可是她又沒辦法欺騙楚雲軒,至少在面對楚雲軒的時候,她如果想要說謊就會覺得愧疚的說不出來。
“我有點兒擔心孜墨。”沈墨蘭說道。
“孜墨是你孩子的名字嗎?”楚雲軒問道,記憶中他不認得什麼程孜墨,而沈墨蘭身邊也沒有這個人,沈墨蘭稱呼這個名字的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