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沈墨蘭說道，雖然她對程玉弦也是有怨懟的，可是她沒有辦法聽到別人說程玉弦的壞話，“你不要說他的不是了。”

“……好吧。”楚雲軒見她真的有些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心裡也是有些吃味兒的，再次有些想要將沈墨蘭就此辦了，“……如果換做是他說我，你會不會也這樣。”

沈墨蘭聞言一愣，換位思考的想了想說道，“一樣的。”

“還是有區別吧，我說他，你甚至連想也沒想就不要我說了，可是換了個位置你卻還要想一下。”楚雲軒有些不高興了。

沈墨蘭見狀便說道，“雲軒，你別胡思亂想行嗎？”

“不是我胡思亂想……是我……”楚雲軒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我控制不了啊，我就是忍不住這樣想了。”

沈墨蘭說道，“我並沒有猶豫的。”

楚雲軒知道想要沈墨蘭說出這番話已經很難得了，所以他其實也不想更多的奢望什麼，畢竟現在的沈墨蘭對他來說已經比以前好太多太多了。

楚雲軒說道，“……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了。”

沈墨蘭覺得剛才自己一時沒忍住，將那些事情告訴了他，應該是錯誤的，以後再不說那些了。

“……你在想什麼？”楚雲軒問道。

“沒想什麼啊。”沈墨蘭說道。

沈墨蘭略微的疏離，楚雲軒便感覺到了，“如果是因為方才和你說的話，你打算以後不怎麼和我怎麼樣的話，隨你便，可是你如果要因為程玉弦而改變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對我是不是不公平？”

沈墨蘭一愣，“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那就要問你了。”楚雲軒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心事總是寫在臉上。”

“啊？”沈墨蘭驚訝，她一向都很內斂的。

“你自己不知道吧？你在別人面前十分的謹慎，雖然看起來十分的自然，但是這是對別人。”楚雲軒說道，“在我面前你十分依賴我的，你幾乎都沒有偽裝你內心的想法，你的表情你的一切都寫在你臉上，我有了對比以後，便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清楚而已。”

沈墨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可是楚雲軒也太神了吧？

“我就算是想法寫在臉上，你也不可能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了吧？你這樣也太神了！”沈墨蘭說道。

“那我問你，你看程玉弦的時候，是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呢？”楚雲軒說道。

“你這樣一說，以前的程玉弦，我的確是看的很透的，現在的程玉弦我也能看清他的想法，可是有時候也拿不準了。”沈墨蘭說道。

“你如果真的從心眼裡在意一個人，不知不覺中你就會去了解她的一切東西，我指的是從心裡去了解，而不是從表象！”楚雲軒說道，“不管是生活中，還是為人處世還是你的一顰一笑，還是你的表情眼神，都會牢牢的記住，並且能看清他內心的想法。”

“……你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沈墨蘭說道，“那以前我能看清程玉弦，怎麼現在不能了呢？”

“那是因為你們的感情大不如前了。”楚雲軒說道，“我看別人也能看個幾分，卻沒有看你這麼透徹的。”

“……好吧。”沈墨蘭說道，她不知道楚雲軒說的對不對，姑且就聽他說說吧。

楚雲軒說道，“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你從來也沒有拒絕過我瞭解你啊……所以我才會一步步的瞭解你這麼的深，你哪怕藏在心底不敢說出來的話以及事情，我怕是都能猜到的。”

沈墨蘭自然相信，因為這樣的事情在現實裡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

“……但是我也沒有要你瞭解我啊。”沈墨蘭說道，“而且我拒絕過你。”

“……雖然你拒絕過我，可是你慢慢的放開了對我的拒絕。”楚雲軒說道，“……你後來就沒有介意我瞭解你了。”

“是這樣嗎？”沈墨蘭自己也理不清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的意思？

“當然，最開始的我對你的瞭解，我是有幾分猜測在裡面的。”楚雲軒說道。

“最開始有幾分猜測在裡面就猜的那麼準了，那麼神。”沈墨蘭說道，“換了是我我是猜不出來的。”

楚雲軒當然不會告訴他，前兩世他就瞭解過她的背景了，這一世近距離接觸這麼久，很多事情慢慢融合，再加之他的用心，能不瞭解麼？

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瞭解了三輩子，能猜不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