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說謊騙他了?“當時雖然是我第一個發現老爺子摔下去,但祁家的司機一直都在附近看守著車子,他說沒有看有人經過,所以,那人應該是個很謹慎的人。”
“這樣子啊?”
藍仲一臉思考的點了點頭。
但藍悅無法肯定他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恰巧這個時候,餘光看見祁宴君把車子從停車場裡開出來,藍悅扶著他過去,沒過一會兒藍宏也帶著礦泉水回來。
鑑於祁宴君之前把髒水潑到他身上,藍宏全程沒有好臉色,一路回到了他們暫時租住的公寓裡。
藍宏扶著老人下車,還沒有走遠,就聽見他故意和老人說不要相信祁家,還故意把音量提高,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小悅兒,你還想去哪?”
祁宴君扭頭看她,全然沒有理會藍宏那些小動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回去吧。”
藍宏的性格大概是怎麼樣,她已經摸清楚,如今當然也不會理會他。
這個時候回去還是有點早,藍悅特意騰出時間把祁霖之前給她的資料重新翻看一遍,這份資料據說是祁老爺子摔倒時緊握在手裡的,正是因為這份資料,祁霖才會知道她是藍家的人。
但是這份資料到底誰給老爺子的?
她記得老爺子來到酒店時,手裡只拿著和許妙容有關的資料,可老爺子被發現時,許妙容有關的訊息就全都不翼而飛了。
難道這事跟許妙容也有關係?
她擰下眉,不由想起前段時間,許妙容三番四次的想要闖進醫院裡找老爺子,再加上她和許童說話時態度激進,要是沒有猜錯的話,許妙容應該也出了些情況。
“在想什麼呢?”
臉頰驀然被碰了一下。
藍悅下意識的避開,就看見一個瓷白色的杯子貼了過來,小麥色的大手握著杯子的把手。
尋著視線望去,祁宴君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長腿一伸,輕易的靠在書桌上,把手中的熱咖啡遞給她。
醇厚的咖啡味飄進鼻腔裡,喚醒了腹中的飢餓,藍悅一愣,下意識湊過來,就著祁宴君的要低下頭。
唇瓣剛碰到那溫熱的液體,她猛地醒悟過來,臉頰發燙的抬頭一看,坐在身旁的人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懊惱的皺眉,這段時間和祁宴君的相處太過輕鬆,下意識就做出了這種動作。
“你過來做什麼?”她腳下微微用力,移動著椅子和祁宴君的拉開距離。
只是她剛有動作,祁宴君就傾身湊過來,“我剛從外面經過,看見你在發呆就進來看看了,在想什麼?”
“沒什麼。”
藍悅下意識的避開這人的凝視,總覺得他上翹的桃花眼裡藏著幾炙熱的情緒。
祁宴君似乎並不介意她的閃避,仍維持著這個動作,高挺的鼻樑幾乎要碰到藍悅的髮梢,溫熱的呼吸落在肩膀上,弄得很敏感。
藍悅等了一會兒,這種微妙的感覺仍是沒有消失,回頭一看,祁宴君正低頭看著她桌面上的資料。
要是這個時候再把檔案拿走已經來不及了,藍悅率性乾脆的問道,“許妙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那天在醫院外面碰見她和許童,總覺得她變得很不一樣。”
“不知道,沒興趣。”
她擰下眉。
祁宴君這才在她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一條資訊,他遞給藍悅看,上面清楚的寫明許妙容被顧玄帶回去後,沒過多久就看了一次心理醫生,證明她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整個人焦急易怒。
在這種情況底下,顧玄也沒有跟她離婚的意思,安排了許多心理醫生過來面診,但許妙容老是覺得顧玄根本不是真心要幫她,總想辦法要逃出去。
哪怕是面對唯一的親生女兒,許妙容也沒有多大的耐心,動不動就對孩子呼呼喝喝,好幾次甚至動手,都被保姆發現了。
這些行為都寫在了病歷上,問一下醫生就知道了。
“焦慮症?”醫生在最底下給許妙容寫上了這個病情,藍悅下意識的回想起那天在醫院外面碰見許妙容時的情況,她的行為舉止的確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焦慮症。
“我那天在醫院碰見她的時候,她正想要硬闖進醫院裡找老爺子,不過被許童給阻止了。我在想,她之所以這麼希望能進去找老爺子,大概是因為老爺子出事那天她也在現場,怕老爺子會醒過來指證她。”
“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