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姨娘的回!也不看看自個兒是個什麼身份,連個一等丫鬟都沒掙上呢,倒覺得自己能給天王老子換洗腳水了!”她原本是跟著宛姨娘一起進府來的,前十多年都是混跡市井,此時吵起嘴來,還有些著三不著兩。
喜樂的姑媽是趙氏外院的一個管事媳婦,她姑媽早就允諾了她,說是去求了夫人,提她做一等大丫鬟,可這事兒都過去快一年了,也沒個準信兒!如今聽月白提起,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正在刮心搜肚的想著如何回嘴呢,夫人屋子裡玉印一挑簾子走了出來。
喜樂像是見了救兵一樣,蹬蹬蹬就跑到玉印身邊。月白見沒人攔著門了,便邁步走了進來。她是跟著宛姨娘慣了的,雖說玉印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她也敢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剛進府的時候,玉印還甩過她一個嘴巴子,這個仇她一直都記著。
因為侯府下人的身契都是捏在主母趙氏手裡的,所以當宛姨娘帶月白進府後,趙氏就去要月白的身契去了。宛姨娘不肯給,硬是說月白是良籍,在家裡就是當妹妹養的,並沒有身契。趙氏當場就逼著月白籤賣身契,否則便攆出去,再挑好的來給宛姨娘。月白在外面雖也是伺候人的丫鬟,但規矩又哪裡比得上侯府大?她當時看著趙氏一臉嚴肅的坐著,也並不害怕,便回了嘴。那個玉印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了她一耳光。直到後來宛姨娘要死要活的鬧起來,鬧到老爺來才算完。老爺也並沒說讓宛姨娘交出月白的賣身契,只是含混著就一直這樣伺候著了。她如今見著玉印,自然沒什麼好氣。
玉印瞥了一眼月白,卻是對喜樂道:“這是怎麼回事?老爺和夫人正在用飯呢,為起子不相干的人竟敢擾著主子,真是膽子越發大了!”
喜樂就低了頭。
月白嗤笑一聲,“還煩請玉印姐姐傳個話兒給老爺夫人,這才是做丫頭的本份。如今竟說起宛姨娘是不相干的人了,既便宛姨娘是不相干的人,難不成姨娘肚子里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