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右胸口。
……
……
怎麼會這樣?
“爺,大學士張大人一年前便因病過世了。”
深秋輕輕吹了一口氣,捲起滿地霜葉劃得青灰色的天空滿是傷痕累累,斯人已逝,連一聲道謝與道別都難以再實現,原本還在猶豫若是見了面是否需要相認,現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憂慮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生與死,是一道永遠都無法跨過去的門檻。
上天是不是要藉此告訴他,煜陽已經死了,連帶著曾經與煜陽相識的人也已經死去了大半,現如今這個世界和他萬學術已經沒有太多關聯,他是萬學術,早已經不是逝去的煜陽。
“爺,您沒事吧?”月輕輕喊了一聲,萬學術披著斗篷靜靜站立在張府的門外斜邊角落,寒風吹的斗篷呼啦啦作響,他一聲不吭的站著,月和風不免擔憂。
“我沒事,就在這裡靜靜站一會兒,你們到馬車上等我就好了,我等下就過去。”
萬學術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人站在張府外的偏角處望著大門緊閉的張府,曾經這裡也是門庭若市,大學士去了以後就變得門可羅雀了,上天城再如何繁華,也改變不了這些事實,人一旦失勢了,曾經的繁華也如雲煙般輕易的消散了去。
這個深秋,實在是蕭瑟的厲害。
“誰在那裡!”
身後不遠處猛的蹦出一聲厲喝,有些熟悉的聲音勾起了萬學術心裡深處屬於煜陽的記憶,他匆匆轉過身,只看到不遠處一個短衣獵裝的青年正策馬朝這邊急行而來,手中一把黑色長弓對準了萬學術。
“風月,我們離開。”
現在還不是和這人見面的時候,就算見了面,萬學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張府外,還是暫且離開吧,如果有緣,他們還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萬學術腳尖一點,身子就如同被人往後拉扯一下迅速從原地彈射出去,那青年見狀便以為萬學術是不軌之人,長弓拉成滿月射出一箭,飛箭攜帶驚人氣勢直勾勾朝著萬學術飛了過去,他幾乎能夠聽到長箭撕裂開空氣的猙獰聲。萬學術暗暗讚歎,這小子當年的箭術已經十分厲害,沒想到過了三年已經精進到這種地步了。
這飛箭萬學術是難以避開了,他手中桃花扇“譁”一開啟,氣勢驚人的長箭猛的砸到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扇子上,頓時就宛如掉入了泥海一樣失去了所有氣勢,**的掉落在了地上,萬學術趁此機會在半空中一個停頓,做了個讓他人目瞪口呆的動作,違背重力學一樣的凝滯在半空轉了個身又展翅飛了出去,秋風中宛若一隻大雁般已是靈巧的飛出去了極遠。
“好厲害的身手!”
張庭從馬背上翻身躍下,地上的箭羽孤零零的躺著,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凌厲與霸道,擋下他的一箭不難,難得是箭羽絲毫沒有損壞。
“上天城裡何時又多了這樣一位高手,他又為什麼會到張府外呢?”張庭皺著眉頭,百思不解。從地上把箭羽撿了起來,張庭略作一思量後便搖著頭進了張府,張府裡並沒有什麼太值錢的物品,以剛才那白衣人的身手想要進來是輕輕鬆鬆的事,想要取他的命只怕也不難。
“總覺得,那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
……
……
“爺,剛剛那人是誰啊,真是兇,一下子就動起手來了,爺真該讓我們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回去的路上,月坐在馬車廂裡掀開墊子,開啟暗格又往暖爐里加了些炭火。
“行了你這個丫頭,回去以後這事情不要跟城瓊講,也不要和其他人多說一句話,不然回頭我打你屁股。”輕笑一聲,萬學術搓了搓手朝外面喊道,“風丫頭你進來吧,也讓我試試駕駛馬車。”
“沒事兒爺,您就好好在馬車裡坐著吧,萬一您不小心撞到行人了可不好。”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萬學術訕訕一笑,讓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吹著冷風駕駛馬車總覺得怪怪的,不過風丫頭說的也對,萬學術對自己駕駛馬車的技藝不太自信,萬一真的撞上什麼人可就不好了。
“爺,我們直接回客棧嗎?”月放下了墊子,車廂裡暖暖的一片。
“時間還早呢吧,風,把馬車停到那邊那家名為萬事興的酒樓旁邊,給店小二點銀兩讓他幫忙看著,我們幾個先在旁邊轉一轉,回頭吃了飯再慢慢回去。”
“好的,爺。”
風駕駛著馬車到了萬事興酒樓旁,店小二拿了銀子高高興興的幫忙把馬車停進了後院,萬學術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