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度，……”

“那我們有沒有能飛到4萬英尺的飛機？”

羅斯福打斷的阿諾德將軍的話，他們之前怎麼攔截有多少損失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現在能不能攔截那些飛機。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我們目前飛的最高的戰鬥機是P38戰鬥機，他可以飛到接近4萬英尺的高度！但是P38戰鬥機，直到6個月前才服役，我們只有兩百多架P38戰鬥機，目前我們已經把可以飛來的、有戰鬥力的136架P38調到了華盛頓，已經有77架P38戰鬥機已經到達華盛頓，而更多的飛機會在4個小時內到達！”

阿諾德的話多少讓羅斯福放下了心來。

“你們確定目標會是華盛頓嗎？”

“透過對航線的分析，我們相信中國人的洲際轟炸機是朝著華盛頓方向飛來，但也有可能是紐約，而……”

後悔莫及是什麼味道？恐怕沒有人比阿諾德更清楚，中美宣戰之前，美國本土一共只有13部雷達，東海岸有7部，西海岸有6部，而且大都是在海空軍基地附近，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使得美國從未認真的考慮過本土空防，直到宣戰後陸軍航空隊才開始大量定購雷達，新生產的雷達大都被布屬到西海岸、阿拉斯加、夏維夷、巴拿馬，至於東海岸不僅沒有加強，甚至還拆除了幾部雷達被送到更需要雷達的西海岸。

雷達的欠缺使得當中國轟炸機飛過阿拉斯加之後，就失去了他們的影子，加拿大皇家空軍更是多次發出虛假警報，加拿大和美國一樣，都沒有考慮過本土空防的事物。

“阿諾德，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羅斯福打斷了阿諾德將軍的話。

“我們認為，中國人的第一次轟炸應以華盛頓為乎要目標，轟炸敵國首都，對敵國民眾的心理造上打擊遠超過對其它任何城市。現在我們並不能肯定中國人到底派了多少架飛機，但是根據我們的分析，中國人的洲際轟炸機的載彈量應該不大，他們的飛機是雙引擎飛機，這決定了他們只會攜帶少量的炸彈，這應該是一種為特殊需要研製的飛機。”

馬歇爾贊同地點了點頭，中國空軍之所以會派出這種又引擎的特種轟炸機轟炸美國，一定是為了報復陸軍航空隊對上海的轟炸，或許他們是在遭受轟炸後，在四個月內緊急研製了這種用於轟炸美國的飛機。

“正如阿諾德所說，轟炸華盛頓無疑是中國空軍的首先目標。但我們的責任就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因此紐約同樣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轟炸目標。我希望我們能夠將一部分的P38派到紐約，至少當紐約遭受可能轟炸時，那裡不會沒有戰鬥機攔截中國轟炸機。”

“就這麼做吧！阿諾德，你立即把一部分P38調到紐約，必須要盡一切可能阻擊中國人的轟炸！”

在稍加思考後羅斯福同意了馬歇爾建議。

米高空一支零散的編隊在空中飛行著，此時的機艙內，結著一層薄霜，穿著電熱飛行服的仍然感覺到一絲冷意，為了這次任務，偵察兵拆除了增壓艙以及增壓裝置，活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凍結的雙手，全身上下只有腿腳因管道傳來的些許發動機餘熱，讓人感覺到一些暖間。

朝著身旁的戰友看了一眼，兩個小時前，就已放倒了皮編座椅的靠背，休息了，這種簡易躺椅是飛行員們的發明，靠著兩個U型栓實現座椅的立躺，但是重量卻僅只有不到5公斤，比舊式座椅輕了許多，為了減重，那些技術人員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6000公里的飛行已經讓“武裝偵察兵”扔掉了機翼下兩個大型副油箱，保持無線電靜默的電臺內傳出歡快的爵士樂聲，早在幾個小時前，趙辛禮就從紐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訊號中，聽到的“中國轟炸機監空，目標——華盛頓”的報告，但是顯然與華盛頓播放防空新聞的不同，紐約的廣播中仍然播放著音樂，偶爾電臺主持人還希望大家到教堂中為華盛頓祈禱。

“……讓我們再一次為華盛頓祈禱……”

音樂結束後，廣播裡電臺主持人的話讓機艙內的趙辛禮一樂，美國人之所以想當然的認為遭受轟炸的一定是華盛頓，他們卻沒有想到，空軍制定的目標一開始就選擇了紐約，美國人轟炸了中國南方的金融中心上海，作為報復，有比紐約這一美國金融中心更合適的目標嗎？

對於空軍而言，美國轟炸機在紐約投下的炸彈，等於在空軍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即便是沒有總理的要求，空軍同樣會制定轟炸美國的計劃，而且目標同樣只會選擇紐約。

“咦！沒有雷達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