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捲起落葉,梁贊的街道上看不到多少人影,偶爾有一些人急匆匆的從街上走過,行人的腳下不敢有一絲的停留,街道兩側女學生們拿著漿糊桶,在街道兩側的建築上貼著宣傳海報,除去正常的“祖國母親在召喚”、“決不放棄每一寸土地”之類的宣傳海報外,戴著紅袖章的女學生還貼上了新的海報。
“處決所有的膽小鬼和懦夫!”
“膽小鬼選擇逃跑時,他的家人同樣是俄羅斯的罪人!”
“處決膽小鬼和他的藉口!”
陰森森的、冷酷而沒有一絲人類情感的海報更為秋天的街道帶來一絲寒氣,風捲上的法桐樹葉,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出現一群人的身影。
出生於1932年左右的少年們端著**沙衝鋒槍,面無表情的押送著上千名老弱婦孺。這些穿著紅軍軍裝的少年或許年少,但卻不妨礙他們用充滿敵意的眼光望著這些“敗類”。
這個隊伍被武裝少年押解著走在寬闊的街道中央,偶爾路旁的建築窗旁會閃過幾道人影,從們從屋內上斜視著這些人,目光裡充滿恐懼,覺察到外界的窺視,少年們的腰更直了,他們像是凱旋的英雄一般,不時怒斥著這些該死敗類。
這些敗類不再是幾年前的日爾曼人,更不可能是中國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血統再純正不過的俄羅斯人,而他們之所以被從家中趕出,原因無非僅僅是因為他們在部隊服役的丈夫或兒子選擇了逃跑。
士兵的逃跑令他們的家人成為了罪人。
走路的時候,目帶驚恐之色的老弱婦孺偶爾會看一下這些原本應該在課堂中上課的少年,此時他們的手中端著沒有一絲溫度的衝鋒槍。偶爾一些婦人甚至會祈禱上帝保佑這群可憐的孩子。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卻始終盯著這群敗類。按照他們接到的命令,他們的眼睛從來不曾離開這些人,他們忠誠的執行著自己所接到的命令,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他們有責任用射擊阻止這群人任何未經允許的舉動和多跨出的一步。
終於上千名老弱婦孺被押送到了城外,率領著這群少年的一名紅軍軍官,從腰側的牛皮檔案包中取出了一份檔案,檔案的牛皮紙上赫然有著蘇維埃法庭的徽章。
“根據第1863號命令,任何煽動家人逃離軍隊的平民都將視為國家的敵人,市蘇維埃法庭透過第386號審判令,少尉蘇加卡夫……等125名逃兵的家人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軍官的話音一落,那些少年便端起了衝鋒槍,下一瞬間,清脆的衝鋒槍聲在郊外的荒原上響了起來,伴著槍聲響起是上千人發出的悲慘的叫喊聲,或許連太陽都不願意看到地面上的這一幕悲劇,在槍聲響起時,太陽即隱於雲朵之後。
“叭……叭……”
幾十秒後,零落的槍聲從屍堆中時而響起,在屍體中行走的少年們,神情平靜的尋找著未死的敗類,給他們的腦袋上補上一槍,看他們槍托抵肩、下蹲彎腰瞄準的模樣,到是顯得有幾分輕車路熟之覺。
年齡稍大的少年揹著衝鋒槍跑到軍官的面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指揮員同志,任務執行完畢!”
少年的皮靴靴跟輕擊時,靴上甩出了些許血跡,而對此少年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就像靴上沾了些泥水一般的自然。
“加沃侖上士,根據命令你現在帶領部隊向涅倫夫少校報到!”
“是,指揮員同志!”
在這群少年兵離開後,望著眼前遍地的屍體和遠去的少年,紅軍軍官的眼中閃動著些許淚光,尤其是在看著那些少年時,紅軍軍官的嗓間時而發出一絲悲痛至極的哀鳴。
“這些孩子們的全部力量則在於他們的無知。”
唇間叼著香菸的軍官看著那些在戰壕中唱著歌曲的少年紅軍,和老兵們相比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對戰爭的恐懼,反而多出些許嚮往之情,同樣的也找不到老兵身上的憂鬱,或許對的這些少年而言,沒有什麼比上戰場更有趣的事情了。
“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個英雄夢!”
波德謝爾內在心下暗思了一句,但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一絲表情,內務部的人在盯著所有人。
“指揮員同志,我去了軍火庫,可是他們告訴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武器!”
從後方返回的尤里走到團長的面前輕聲抱怨著。
“我知道了,尤里,把武器儘量集中給老兵,還有那些孩子……”
對於這個結果,波德謝爾內並不覺得的意外,蘇聯最大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