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徐若婷一句話出口,甚至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但她見了凌展困惱的神色,心中卻是憋了許多話,不吐不快,於是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儘量以平靜的聲音說道:“高祖爺爺,許多事情您老並不清楚,而且我也知道您生性如此,說出方才的話也是很正常。不過您要知道,凌展現在失憶了,許多前塵往事都回憶不起,您這般用言語強行逼迫他,只會讓他的思維更加混亂。”
說著,她轉頭溫柔地看了一眼凌展,繼續道:“那位叫許琴兒的女子,與凌展相識在前,更與他的過去有很重的牽連,這裡面的事情,我不能一一對您細說,但我可以肯定地講,無論他和許琴兒之間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介意,所以還請您尊重我,也尊重凌展,不要在糾纏不清了。”
徐翠石聽了,嘴唇蠕動半晌,卻說不出一個詞來。良久,他長嘆一聲,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了許多,你自己覺得怎樣好,便怎樣吧。”
徐若婷見他接受了自己的話,不由得送了口氣,轉向凌展道:“凌展,你也不要太過苦惱,失了記憶,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看來我先前說的沒錯,你果然是見過許琴兒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怎樣。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幫你恢復記憶呢。”
此刻,凌展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溫言道:“師姐,你還是不要擔心我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你延續性命,找那許琴兒的事情我自己有計較。”
說著,他轉向徐翠石道:“前輩,咱們一路耽擱了許多時日,現在可是要快點幫師姐續命,卻不知您需要處怎樣的所在?是否要準備些什麼輔助之物?”
徐翠石沉吟了一下,道:“也不需什麼特別準備,此事全憑我一身修為罷了,你與我祖孫二人一處清靜之地便了。”
凌展點點頭,道:“好,此地有一處單獨的空間,便請前輩進入其中救治徐師姐吧。”
他又轉頭對何淵傑道:“何道友,還請你稍待片刻,凌展有事相商。”
在三人說話的過程中,何淵傑始終靜立於側,完全將自己當做一個旁觀者,並不插言半句,其實這等感情糾葛他一個外人也著實插不上嘴,如果他不是迫切想邀請凌展加入天寶商會,或許早就尋機告辭了。
聽凌展如此說,他眼中不由得光芒一閃,心知事情或有轉機,忙微笑應道:“好,凌道友有甚緊要之事,先去處理便是,何某在此恭候。”
凌展點了點頭,隨後招呼徐翠石共同落在八卦臺上,光芒一閃,齊齊進入空間之中。
進去之後,徐翠石看著四周情形,不禁一陣感嘆,要知道就算是元嬰修士,也並非每個人都能成功開闢出自身空間,何況凌展偶然得到的這個空間著實廣闊無比,只怕頂得上他人的十倍百倍了。
不過,在凌展解釋了這個空間不能隨身攜帶後,徐翠石又是一陣可惜,似乎覺得重寶在前卻不能任意運用,著實是一件非常無奈的事情。
當下,他也不再多言,待凌展將徐若婷的身子平方於地面後,便道:“小子,我知道你還有許多事情要與外面那人談,不過老夫卻是提醒你一句,此人心機太重,不可深交,你實力雖強,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他雖然行事有些孩子氣,但頭腦卻不糊塗,一番提醒之言點到即止。
凌展不禁心中一暖,道:“前輩放心,凌展醒得。”
說著,他也不在停留,閃身出了空間,飛上空中與何淵傑相對而立。
這一次,何淵傑不先開口,只是靜靜等待著。
沉思一陣後,凌展緩緩說道:“何道友,說實話,加入天寶商會之事,我確是心中不願,不過如今凌某有一事要求你相助,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的邀請。”
何淵傑神色不動,彷彿胸有成竹般說道:“如此甚好,這‘求’字倒是當不得的,凌道友有什麼不便之事,儘管說來,何某為你去辦。”
凌展面容一整,肅聲道:“此時說來恐怕有些麻煩,我卻是要請你去尋找那可能叫做許琴兒的女子。你方才也聽到,凌某如今已經失憶,對於你提到的那個女子,我卻是想不起她的姓名、相貌,不過似乎你們商會中有人見過她,想來可以幫我尋找,其實也不用你們將人直接找來,能給我提供一些切實的線索便好。”
聽他如此說,何淵傑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禁沉吟道:“尋人麼?何某還以為是什麼修道上的事情。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只是天下之大,要單單尋個身負道法之人,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