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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個問題我解決不了,我提的三個問題他也回答不上來,聽起來還真是諷刺,不過這就是做臣子的悲哀嘍。”

“臣子的悲哀?”高虎一頭霧水,“這和臣子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崇傳轉過身,對高虎提問道:“藤堂大人,您覺得如果我們倆相互詆譭,主公會偏袒誰呢?”

高虎心裡一怔,撓了撓頭回答道:“主公的心思做臣子的怎會知曉,大師這麼問在下還真是回答不上來…”

說到這裡,高虎不禁“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大師的意思是…”

崇傳微微頷首,和藹地說道:“藤堂大人和在下的關係,就如同主公和治部大人的關係,兩人鬧矛盾時,你會覺得我是jiān人,我也會認為你是佞臣,誰都不會妥協,每當這時,便是主公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正是如此,”秀保敬佩地點了點頭:“正如大師所言,高虎你想想,如果你們倆發生爭執,我會將你放逐而獨用崇傳麼,又或者是將崇傳流放而讓你獨攬大權麼?”

高虎果斷地回答道:“當然不會,一家獨大可是為君者的大忌啊。”

見兩人都明白了,秀保便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太閣又怎會像我說的那樣冷落治部而獨用我呢,同樣的,治部的那番話也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我和他分別代表的是不同的勢力,太閣正是透過維持兩派的平衡來達到政權的穩定,透過這種政策還能將外樣大名隔離在決策層之外,將政權牢牢地把握在豐臣一族的手中。從這一點來說,治部也是殺不得的。”

“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近江派在大阪呼風喚雨麼?”高虎不滿地咕噥著。

“目前看來只能這樣了,這也是我執意讓他們倆立下誓書的原因。”秀保指著誓書解釋道:“就像你說的,誓書這東西在這個年代形同廢紙,只是弱者祈求心理慰藉的表現(想起臨終前的秀吉,唉),但我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三成不僅代表近江派,也是太閣屬意的能夠託付拾丸殿下的重臣之一,我們尾張派不論和他怎麼鬧,最後掌權的都會是豐臣家的自己人;反之,如果治部倒臺了,那麼他麾下的那些近江派大名便會群龍無首,很可能會被外樣大名趁機拉攏過去。因此,僅從本家的角度來講,是願意三成下野的,但是從維繫政權穩定上來講,是決不能對他趕盡殺絕的,這就好比驅狼引虎,走了一個三成,可能就會引來更大的威脅,這是得不償失啊。”

“那這封誓書還有什麼用啊,您jīng心設計的這個計劃不就白費了麼。”高虎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沒jīng打采地埋怨道。

“也不能說毫無用處,”秀保安慰他道,“至少在氣勢上位本家扳回了一局。我尾張派主要以武將為主,對於內政方面大多是一竅不通,這就給了近江人控制中樞的機會,本來一派主外,一派主內倒也相安無事,但是自文祿之役以來,近江派對尾張派的打壓rì趨殘酷,嚴重破壞了政權內部的平衡,引起了包括加藤、福島等人在內的諸多武將的不滿。但他們畢竟是武將,打仗在行,一輪到爭權奪利、yīn謀詭計就一竅不通了,長此以往,只能是打消他們計程車氣,助長治部等人的氣焰,我要做的便是扭轉這種局面。”

“就憑這封誓書?”高虎好奇地問道。

“這只是個開頭罷了,”秀保笑了笑,將誓書遞給了久矩,繼續說道:“待會命人將它謄抄個十餘份,分別送到加藤、福島、淺野等大名的府上,讓他們瞧瞧,平時耀武揚威的石田治部,是怎麼卑躬屈膝地為我立下這樣一封誓書的,好好給尾張派長長臉,今後在近江人面前也不用心懷膽怯了。”

“聽上去還不錯,加藤大人他們一定會對殿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啊。”高虎有些興奮了。

秀保繼續說道:“近江派靠內政上的才能博得太閣的寵愛,這一點我還是不能改變的,但是我們尾張派也可以透過屢立戰功與其分庭抗禮,這便是下一步該考慮的事了。”

“難道您指的是出陣朝鮮?”這是高虎唯一能想到的了,國內久無戰事,唯一能立下戰功的地點只能是朝鮮了。

“沒錯,”秀保捋了捋鬍鬚,激動地說道,“多則一年,少則半年,汝等就要隨我渡海西征了。”

“明國不是已經遣使議和了麼?”高虎不解道。

秀保笑著搖了搖頭,高虎根本不會想到,這次議和根本就是個鬧劇,而秀吉也巴不得議和失敗,可以藉此機會再度徵韓。

事情到這裡也就點到為止了,秀保在此事中稍占上風,確實讓三成等人收斂了些rì子,尾張派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