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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侍從因此畏懼,妄言本家意圖入侵其領,這簡直就像連弓弩都不識的白痴一樣。本家在各個方向都有修路的舉動,若真要出兵越後,也只需要修一條通往越後的大路即可,而在其他方向上修路(反而方便了敵軍圍攻本國),豈非自尋死路?

明年三月,為先父謙信公之忌日。等到此事處理完畢,在下本欲在夏日上洛,順道問候右府大人。故而正儘快處理國內諸事,有如置辦武械等。日前增田右衛門尉和大谷刑部少輔派遣使者前來告知,言朝中風聞在下懷有逆心,而“若問心無愧虧煩請上洛辨明”一語,據說也是右府的金口玉言。在下認為目前廣示讒人所言,確定是否為事實,才是上善之法。豈有因區區流言就逼迫在下上洛辯解之道理呢?“若無逆心煩請上洛”之語,此種處置方式如嗷嗷待哺的嬰孩,極其幼稚可笑。

那些真正心懷謀逆的人,經常裝出一幅天下太平的樣子,頻繁聯姻、挑撥他家內亂、甚至攫取更大的領地,當今世道墮落,這種從不悔改之人是很吃香的,然以上種種都和景勝無緣。

總之,值此天下都流傳我上杉一門謀逆之際,若妄然上洛,只怕會把上杉家歷代武名盡失。若右府不能辨明真偽,在下將不會上洛。

以上所有言論,希望大人您多加考慮。順便一提,本家家中有位藤田能登守,七月中從本家出奔,先去了越後,然後從越後上洛。這些在下都一清二楚。言盡於此,究竟是上杉一門懷有逆心,還是右府大人失察徇私,相信世間自有公斷。

千言萬語終無用,僅希冀右府能夠體明在下之赤誠忠心。至於否將上洛,完全存於諸位大人之抉擇。若就這樣繼續停留於會津,未能從始至終的陪伴於少主身邊,盡心輔佐幼主,業已違背太閣之遺命。景勝承蒙託孤之責,更難逃負主之惡名,這是直至末代亦洗刷不清的武人大逆,故而還請右府大人放心,在下絕無貳意。然在下受到讒人誣陷,被評為無徳、不義之武人,這實在是不敢承擔之罪名,故若大人因景勝未上洛而要親至討伐,在下只能恭候大駕。

在下聞及謠傳本家心懷逆心,故而在做出了種種諸如排程軍隊、準備糧草等對外征伐之準備,此等流言均系不明世事之人所流傳,在下認為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沒有什麼值得申辯的。

原本欲親派使者向大人說明在下的赤誠,然越後鄰國的讒人已經垢講了本家許多話語,本家的藤田業已出奔至您處,恐右府認為本家心懷謀逆已成定論。既然如此,若景勝再前去解釋,想必會遭到世俗譏評在下表裡不一。

若上述種種讒言無法得到彰明糾正,在下的赤誠得不到應有的理解,則本家也不會再向右府大人有所申辯。雖然現在得到兩位大人幫助,而有了闡明本心的契機,然對於右府大人認定本家謀逆的決定,在下還是深表遺憾。

會津地處偏遠,諸多事宜都會被人風言風語,就算是誠心推腹之論,想來也終將變成謊言,這點或許不需說明,右府大人應該自有體會。然若大人真的為本家事務寢食不安,那麼景勝奉告駕前:此天下終是能夠分清是非曲直的,若大人您誠心誠意的細心查明,自然會得到天下給予您最真實的答案。為了讓您能夠安心會津之事,在下信筆寫來,思量用語頗有不敬之處,然為使大人真切感受在下的一片赤誠,故而明知僭越,還是努力寫了下來,倘若大人仍執意率諸大名做客會津,景勝也只好妥善準備以盡地主之誼。

委託侍者代筆傳達,謹此敬上內府大人。

慶長四年十一月十四日,直江山城守兼續。”

隨著藤堂高虎話音落地,議事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在座大名神情各異,有驚訝有氣憤,有哀愁有擔憂,也有事不關己搞搞的悠閒以及垂著頭強忍住的竊喜,唯有秀保的表情難以用形容。

事實上任何表情對都不能表現秀保現在的心情,他萬萬沒想到,這些日子的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到頭來竟換得這樣一封書狀,這封本該是留給驕橫專權的德川家康的《直江狀》,竟然會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難道自己已經被認作和德川家康一樣專權的野心家麼?難道只有靠戰爭才能維護天下的安泰麼?

其實和他一樣糾結的不在少數,信中提到的前田、宇喜多、石田全都難堪不已,在直江兼續的信中,寥寥數言便狠狠諷刺了兩位大老的今非昔比以及石田三成的羸弱與對上杉家的背棄。這封信與其說是一封給予秀保的書狀,倒不如說是公然向秀保宣戰的戰書。(未完待續。。)

第二七三章 領內動員

面對上杉景勝的不領情以及直江兼續的咄咄逼人,秀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