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番波折,資吉對這個嫡子的寵愛與rì俱增,關懷更是無微不至,知道高虎是在調侃自己,不怒反笑,點著頭說道:“與一頑皮的很,卑職早就不想要了,他咋能和少主比啊,請大人相信卑職,御前懷的肯定是少主,肯定是!”
“行啦,別貧嘴啦,趕緊帶我前去覲見主公,旁邊這位大人可是怠慢不得啊。”高虎拍了下資吉的腦袋,微笑著說道。
“哈,卑職這就領您去御殿。”說完,資吉命馬廻眾牽出兩批戰馬,分別交予高虎和末由,自己則是和諸將緊隨其後,沿著zhōng yāng大道向泗川內城行進。
而就在此前一天,毛利秀元率領三萬五千人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清州城,守將陳愚忠和楊元率領重蹈全州覆轍,帶著三千明軍倉惶逃往公州。
第一一四章 勾心鬥角
() 秀元本以為明軍會在清州城組織抵抗,故而準備召回鍋島父子再行北上,可誰知忍者來報,陳愚忠早就被rì軍嚇破了膽,主動放棄清州城並向公州撤退。秀元不禁大喜過望,連忙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搶佔清州。
之所以如此急迫,乃是因為得到訊息,說德川秀忠所率領的中路軍於兩天前發動鳥嶺合戰,斬殺明軍一千五百餘人,現已突破鳥嶺防線向忠州挺進。
忠州位於清州之北,秀忠的意思很明顯,那便是搶在秀元攻取清州之前攻佔忠州,搶在秀元前面攻入京畿道以謀取戰功。當初本就商量好的,兩路大軍先在清州會師,之後再北上攻打忠州、突入京畿道,可如今秀忠自行其是,準備拋下西路軍獨領頭功,自是將秀元氣得咬牙切齒:“近衛中將欺人太甚,吾必不讓他得逞!”
按照秀元的設想,忠州的茅國器部三千人、吳惟忠殘部一千五百人,應該能拖延秀忠一到兩天,況且剛剛結束的鳥嶺合戰中西路軍傷亡頗大,絕不會立即展開對忠州的進攻,這樣粗算下來,秀忠攻克忠州大概需要五天,自己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火速北上,趕在秀忠之前攻入京畿道,完成階段戰略目標。
於是,抵達清州的第二天,秀元便全軍出擊,直奔忠清道北部最後一座重鎮——天安。可抵達城下時秀元發現,這裡城門大開,守城明軍早已不知去向。詢問俘獲的朝鮮義兵方才知道,早在全州失守時,麻貴便命忠清道的明軍撤回京畿道,準備在漢城與rì軍決一死戰。
“這麼說,忠清道的明軍全都撤退了?”秀元心中仍有一絲疑慮。
義兵慌張地點了點頭,唯唯諾諾道:“正是,就在前天,剛剛有一批明軍從公州撤退到此,小的當時還給他們準備乾糧呢。”
“公州的明軍?應該是陳愚忠和楊元吧,看來還真是準備固守漢城了。”秀元小聲咕噥著,心裡多少是放心些了。
就在這時,卻有個不祥的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秀元當即揪起義兵的衣領,厲聲斥問道:“照你的意思,忠州的明軍也已經撤退了?”
義兵本就膽小,經秀元這麼一嚇,更是小便失禁,不自覺地跪了下來,邊哭邊回答道:“將軍饒命啊,那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跟小的無關啊!”
“什麼?三天前?三天前茅國器就撤退了?”秀元眼前一黑,頓覺天旋地轉:“我還是棋差一招啊!”
義兵不知秀元為何如此沮喪,但又怕他遷怒自己,只好將所知實情合盤托出:“小的雖不知道誰是茅國器,但能確定那支明軍絕對是從忠州過來的,不過他們並沒有一次xìng撤退完畢。”
“沒有撤退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秀元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只要忠州還有人,秀忠就絕不可能輕易透過。
義兵稍稍抖了抖褲子,怯怯說道:“因為就在前天晚上,還有一支上千人的明軍從東面趕來,那個領頭的軍官姓吳,說是想在這裡補充些糧草,可是當小的告訴他忠州的軍隊已經北撤時,就連夜帶著部隊沿北面小路追去了。”
“該死,那肯定是吳惟忠的鳥嶺殘部!”希望終於破滅了,秀元一腳便將義兵踢翻在地,轉過身對諸將說道:“看來忠清道的明軍昨天便都跑光了,按照中將的行軍速度,現在肯定已經佔領忠州了,既然如此,我軍就停止北上,在此處駐紮吧。”
一聽說要在天安駐紮,全軍譁然,包括加藤清正在內的大多數武將均表示不解,眼看著就要攻入京畿道了,怎麼說停就停呢,再說了,就算秀忠佔領了忠州,也不代表他會率先進入京畿道啊,畢竟那裡離兩道邊界還有一段距離呢。
可秀元就是鐵了心要在天安駐紮,直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