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有時候是為了色,刀子就算落下來將頭切了都無所謂。不是還有句話說的好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所以如此這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上演過的一次酒館調戲事件再次開演。
“來來,小美人~陪哥哥我喝一杯。”
體形彪悍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悠地伸出色爪,就要往雲霄白的下巴上摸去。
雲霄白嘴角瞬間抽了抽。
為毛……這臺詞這麼的熟悉?果然就算不在一個位面一個世界可人類的本質與腦回路也都是差不多的……
那麼既然這樣……雲霄白緩緩地抬起腿,要不要像當年鏖戰那樣將眼前的人類踹進牆壁的夾縫裡,或者是像朵朵那樣直接往男人的下面跺上幾腳?
雲霄白在想法剛冒出頭的時候便選擇了前者。
雄性何必為難雄性呢?就把他踹進牆縫裡吐幾口血消消氣就好了。
就在雲霄白剛準備行動的這電光火石之間,忽然有人橫出一腳,先雲霄白一步將男人踹進了牆裡。男人暢快淋漓的噴出一大口血,然後翻了翻眼皮,暈了。
雲霄白快速的扭頭,就見一個金髮金眸面板白皙的俊美男人呲著牙說:“我還沒捨得對美人怎麼著呢你居然敢搶先出手?嘿!看我不廢了你丫的!”
幾乎是同樣的情景,就連對話也完全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
雲霄白恍惚了一下,攥緊拳頭又放開……很熟悉,但不是他。
不是鏖戰。
鏖戰眉心有一團金色火焰標記,可這個男人沒有。
鏖戰雖是金髮金眸,可瞳孔卻是金龍的豎瞳,可這個男人不是。
鏖戰長相極為出色,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倒處勾人……可這個男人只是俊美而已,還稱不上妖孽。
可是啊……
為何雲霄白覺著這個男人如此熟悉呢?
那張揚的語調,狂傲的神色,甚至微微揚起的下巴……皆如此相像。
巧合嗎?
不,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此多的巧合。
雲霄白緩緩地上前,伸出手,搭在金髮金眸的男人身上,微微低語:“鏖戰,幾千年來過的如何?日子想必是過的無比逍遙吧,又殘害了多少美人呢?”
金髮金眸的男子眨了眨眼,疑惑的回頭:“哎呀雖然我喜歡美人但是從來都不殘害美人呦!要知道對美人溫柔可是我一向的行事準則呢”
金髮男子眯著眼睛笑著一下,再次瞪大眼巴巴的望著雲霄白:“看在我懲惡揚善踢飛意圖對美人施行不軌之事的人形敗類的份上,美人你的名字可不可以透漏一下下~?”
“啊,順便一提,我的名字是斯洛狄·克雷斯安,我不介意美人你叫我斯洛狄。”
雲霄白直直的盯著自稱斯洛狄的男人看著,直到斯洛狄羞澀的紅了臉之時才低聲說:“雲霄白。”
“我的名字,雲霄白。”
這個名叫斯洛狄的男人與鏖戰還是有相似之處的,雲霄白無法確定斯洛狄是不是鏖戰的偽裝。不過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不是的可能性很大。
鏖戰是金龍,無比強大的金龍,無論是血脈還是修為都應該立於這個世界的最頂級的。可眼前這個名叫斯洛狄的男人卻很弱小,甚至……在雲霄白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時,即使不用術法也能清晰的感覺到斯洛狄體內生命力量的流逝。
說生命力在流逝或許並不恰當,以雲霄白來看,斯洛狄更像是縱情聲色被掏空身子的富家子弟。
鏖戰!
雲霄白在心底咬牙。
等找到鏖戰的時候絕對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失蹤並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玩的!還有非挼……他一定要拔掉非挼尾巴尖上的毛!
雲霄白忽然之間沒了吃飯的心情,掏出一枚金幣扔在桌子上後便向外走,將一旁渾身散發荷爾蒙的斯洛狄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不過雲霄白無視斯洛狄,並不代表斯洛狄會乖乖的任其無視。
斯洛狄踮著小碎步追著雲霄白跑了出去,關於這一點,斯洛狄還是看的非常開的。
要知道美人嘛,總是有點特權的。
就像現在,美人不來就他,那他就美人不就好了!
斯洛狄看著雲霄白的背影,忽然笑了。
那抹笑容帶著細碎的溫暖與滿足,像是終於找到了尋覓已久的珍寶一樣,死亦足惜的笑容。
斯洛狄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不是在開玩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