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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狀況不會只發生一次。還有就是,我走並不是要你來追我哄我,我是此刻真的不想見到你,你明白的話,就讓我自己回家吧,你今天不要回來住了。”

說完這句話,葛平秋才真的離開,木如夜哭笑不得地坐在餐桌前,第一次有一種敗了的感覺,他向來討厭失敗,可這一回竟覺得輸一場倒也無妨。

……

如願一直聯絡不上顧向陽,但是一回去單位就有任務給她。本以為她去了三年非洲,回來好歹能坐幾天辦公室,可是領導說,她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懷孕更沒有孩子要帶,找了一圈還是她最適合出差。如願沒有辦法,收拾好行裝便去了雲南。

雲南是如願的出生的地方,可是她十歲離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興許是那裡有太多不好的記憶,她下意識地想要避免想起。可是偏偏,這一回她要去的地方就是瑞麗……

這一回他們疾控中心是受到醫科大學的流行病室周暉楊教授的邀約,一起參與一個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課題,主要是針對瑞麗的艾滋病疫情和由此產生的社會經濟影響展開現場調查。undp把這個叫做田野人類調查,這種人類學研究,如願還是第一次參與。

整個調查的跨度大概是一個月,除了醫科大學、疾控中心之外還有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和雲南社科院的人參加,整個大團隊現在昆明集合,一起前往地處邊陲的瑞麗,然後再驅車前往一個著名的“艾滋病鄉”。

整個旅途大概花了三十多個小時,一起的還有教授帶的研究生和科學院的學生,這些學生大概是第一次參與類似的工作,之前也沒有接觸過真實的艾滋病人的生活,所以一個個顯得意氣風發,一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樣子。

如願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裡,聽著他們講話,看著車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滇西風光。

八歲那一年她因為艾滋病失去了父母,家破人亡,被迫離開自己的家鄉,跟最愛的哥哥分離。哪裡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竟然又因為艾滋病回到了這裡。

“小木,聽說你是瑞麗人?”帶隊的周教授問如願。

“嗯……是在瑞麗出生的,不過十歲就離開了。”

“那你是少數民族咯?好像這邊傣族比較多?傣族有姓木的嗎?”

“嗯,我爸爸是納西族的,媽媽是傣族。我們的姓在這邊比較少……”

“難怪,我是記得木姓應該是麗江、玉龍那邊比較多才對。”

“為什麼啊?”有一個男學生好奇地問。

“木府嘛,原來雲南這邊木王府土司勢力是很強盛的,直到清朝之後才漸漸式微,所以木姓多。”

男學生恍然大悟,問如願道:“那小木老師,你豈不是王族土司後人?”

如願哭笑不得,哪裡有她這麼落魄的王族土司後人?

“你離開瑞麗之後,就每一再回來過麼?”

如願搖搖頭道:“沒有親人在這邊生活,就沒想過回來。”

“為什麼啊?”大學生就跟好奇寶寶似的,自以為是在跟如願套近乎,熱情地問:“小木老師你們全家都遷出外省了麼?雲南多美啊!”

如願冷淡地說:“我父母都死了,艾滋病。我是去外地投靠親戚的。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了,男學生面露尷尬。如願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可以說得婉轉一些,可是到了雲南之後,她的心情總覺得有些壓抑,在非洲的時候都不曾這樣失控過。

男學生一臉尷尬,識趣地閉了嘴。如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氣氛,又無從開口。

幸好周教授見狀,把話題又扯回工作相關的事情上來,道:“我們這回去的幾個鄉都比較偏遠,說傣語方言的比較多,小木你走了這麼多年,還記得怎麼說嗎?”

“記得。”有誰會忘記鄉音呢?

“那就好,我們也比較好開展工作。你會傣語,又有很多跟艾滋病人接觸的經驗,可能許多走訪工作都需要你帶著我的幾個學生進行,沒有問題吧?”

如願神色嚴肅地點點頭。

“你們幾個要配合小木老師的工作,做好打硬仗的心理準備。”

一個女學生笑著問:“走訪調查難道會很辛苦嗎?”

周教授無奈地搖搖頭,看了一眼如願。

“說不上辛苦,但是肯定是一件讓人笑不出來的事情。”

“為什麼啊?”那個好奇的男學生又忍不住問道。

如願無奈地笑起來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