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趣,知道往地上一跪給晉王失禮。晉王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性可以以德報怨,因此也不讓他們二人起身。
沈子成彷彿也不在意他對自己手下人的態度,只是對著這二人嚴苛地說:“把你們路上遇到的一切都給晉王講一遍。”
於是其中一人便從出開始講起,講到黑森林中遭遇劫匪,講到到了某個地界當地錦衣衛調動人手幫助抓人,又講到對那幾個黑衣人大刑逼供。
這人有會講故事的功底,將事件描述地驚心動魄,堪比說書先生。
不過這故事的結尾自然是遭到了篡改,沈子成早就跟他們套好到時見了晉王怎麼說了。
晉王越聽眉頭越皺,這汙水,他要是想點滴不沾,那便是不可能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罪歸原主,即日回京
“晉王,您看這個證據如何?”沈子成奸笑道。
晉王有些啞口無言,話都已經被沈子成搶光了,他說什麼現在似乎已經不是重點。這沈子成可謂奸詐狡猾,他現在開口能說什麼?難道真的傻到那個地步承認?又不是有病!
“難道你真的以為這是本王做的?”
“晉王您也聽到了,是黑衣人這麼說的。這麼說吧,他們原本是想將這件事誣陷於胡惟庸胡大人,不過在極刑之下難免講了真話——這才吐露了晉王您被牽扯其中。您想想,其中一個人已經被活活地烹煮了,他們還敢說假話麼?”沈子成淡淡地分析道。
朱棢本來與胡惟庸其實算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這二人無過節。沈子成這麼做,也不過是叫晉王得罪了胡惟庸,還是將這一圈兜轉到老胡身上。
這招可真是陰毒!
“本王看是你們極刑之下他們不得不改口的!至於此事為何會牽扯到本王身上,本王還真是無從得知!”晉王極力否認。
沈子成卻說:“那朱紫衣,不是皇室之人麼?”
“此人不過是父皇故人之子,現下犯了法,與我等有何關聯?”晉王這才將自己完全撇除在外。
沈子成見再這樣下去晉王難免惱火,自己也討不到便宜,於是便順水推舟。
他問道:“那依晉王高見,你看這夥人……”
晉王白了一眼:“你算算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就清楚了。何必來問本王——本王又怎麼可能知道!”
沈子成見晉王不肯說出胡惟庸的名字,想了想,自己得換個方式問。
於是他又問:“那晉王看,這夥人會不會是胡大人的手下?”
“你說是便是吧。”
晉王此時大概急於洗脫自己的嫌疑,也就不管沈子成口中的那位胡大人是如何權傾一時了。
沈子成一喜,作了個揖,大聲說道:“多謝晉王提點!”
這次過來也不免帶了兩支上好的人參,不過這次可絲毫不虧。沈子成一想到若是把晉王也認為是胡惟庸乾的這件事情傳回京都,還指不定惹起什麼風波呢。
唯一肯定的是,他和燕王是這次得利的漁翁!
而這傻不拉嘰隨便就被自己套了話的晉王,也活該他惹一屁股麻煩——不知道此事之後,胡惟庸的黑名單裡是否又多了一個名字。
自然,晉王以後也是對他敬而遠之,不然以後再來個什麼事兒又指認到他豈不是很虧?
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沈子成提筆寫了封信給唐一鳴,讓他按照最初的計劃押送人犯回京。這中間的曲折,他自然是叫他要想老朱好好表明,一來邀功,二來看能不能扳倒胡惟庸那個混賬東西。
唐一鳴收到了信,便與雅子重新承擔起押送人犯的職責。又許諾了當地錦衣衛一些好處,便啟程回京了。
三個人犯坐在囚車裡到時一路舒坦,可可憐那剩餘的兩個黑衣人,連日來並沒有機會梳洗,並且就一直綁縛在馬匹上,到顛簸路的時候,便開始咳嗽,直到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唐一鳴自是不會去管人犯的死活。這個嫁禍的事件既然已經成功,他便不那麼擔憂了,一路上到開始與雅子說說笑笑,再不復當初那個迂腐的酸儒了。
“沒有想到你們這京都可真算是繁華之地啊!”雅子騎著馬一路觀賞沿途風景。
實際上朱元璋這時還沒有把抑制商人的政策去掉,城裡生意人並不多,也算不上如何繁華。但是這天天氣很好,街上的人不免多了起來。於是給人一種熱鬧的錯覺。
特別是大家對囚車裡的那些個犯人十分感興趣,雖不清楚是什麼來路,犯了什麼事情,但還是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