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的皇帝相似,有逃跑的皇帝就有逃跑的臣子,逃跑之風盛行啊!”
黎源道:“短時間內,我想宋庭不會來人。”楊么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又望著黎源高興道:“來一個殺一個。殺得他們不敢回頭。”黎源也微笑了一下。
楊么擺酒慶賀,歌女舞姬在堂前。漫舞妖嬈。楊么選一個最漂亮的歌女陪黎源,那歌女穿著幾乎透明的紗衣,身材凹凸有致,偎在黎源身畔,給他倒酒,一條玉臂將要勾住他的胳膊。黎源皺眉一閃,冷冷道:“你下去。”
那姑娘沒聽清,還待要上。黎源落下臉子來,道:“下去!”那歌女不知所措,離席站住,低著粉面,扭捏著,擠出幾點眼淚來,也許是她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因為她年輕,漂亮,會說話,沒有男人不喜歡她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她實在找不出自己的原因,愣愣地瞅著楊么,因為是楊么讓她伺候黎源的,楊么畢竟也是黎源的上司。
楊么衝她揮揮手,示意她下去,便對黎源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如此,但你也不能總是這樣,是男人怎麼能不碰女人呢,咱們又不是修道的和尚道士,挑個順眼的,體會一下歡娛。打仗是重要,但玩樂也同樣重要。不然你就錯過了享受人生的機會了。”
黎源赧顏笑道:“大哥,實不相瞞,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
楊么執著酒杯‘啊’地一聲,很是驚訝,但隨即又喜道:“那好啊,你把她帶來讓我看看。”
黎源道:“她不在此處,也不需帶來,因為大哥認得她,”
楊么思量著,溜他的眼睛,笑道:“難道是,青姑娘?”
黎源微微低頭笑道:“正是。”
楊么笑道:“我料也該是她,她的確美貌非凡。”
黎源道:“我喜愛她,並不單為她的美貌,她有打動我心的地方。”
楊么狡黠一笑,道:“好,好。”此時他在想,是不是關於那首洞庭詞?這次他們同去奔喪,難道青晴有何妙解?黎源不是那樣的人,不該如此想他。隨後開懷一笑。
見黎源坐不安席,便笑道:“你如此惦念她,此刻便去吧!”
黎源拱手道:“那我就不陪大哥啦。”楊么連連揮手:“快去吧,”
黎源當即告辭,到岳陽樓邊划船直奔君山。他的心一直砰砰跳著,就算是初次動情也沒有這般心切。真恨不得肋生雙翼飛到她身邊。
這些天在軍中打仗,沒有時間想她,現在靜湖孤舟獨自一人,那日的情景,她柔情依依的眼波,便在他心中盪漾。就連溫潤的風裡都有她的味道。他似乎又看到她的一雙秋水靈眸。
情場戰場均皆得意,平生從來沒這麼快活過,雖然以前也有過不少勝仗,但那時畢竟沒有遇到紅顏知己。
人前的時候建功立業最為重要,那使得一個男人活得有面子,但是一個人的時候,那些軍功虛名,會飄得很遠,而那個溫柔多情,千嬌百媚,能夠絲絲耳語,撩撥心絃的小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他沒設想過,以為與濁酒伴此一生,但是她卻悄悄地走進他的心裡,也可以說她是療傷的藥,甚至比受傷之前,更要心情澎湃,想到這裡他又勾起好看的唇角。
他來不及欣賞洞庭的夕陽美景,船一靠岸,他就迫不及待地踏上小島,順著窄道一路飛奔。
他悄然地落在青晴與果果的門前,平復下心情,嘴角仍是忍不住地掛著一絲微笑,裡面沒有聲音,此時院裡有些許暮色的朦朧。但還不到上燈的時候。心裡想到這兩個丫頭不在家?跑到哪裡去了?
門虛掩著,他以為沒有人,但他推開門卻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果果,果果的身旁放著一件紫色錦衣,正是做給他的那件,黎源有些愧然,果果似是睡著了,黎源再看那錦衣雖然疊得整齊,但卻被燙了好幾個大窟窿。
是果果生他的氣,嗔他不要,所以燙的?但是燙完之後卻又如此珍重地疊起來,又不象是她的所為。他便輕觸了一下果果,果果抬起頭,眼睛腫得桃一般,鼻子也紅紅的,臉頰粘了一臉的亂髮,她怔怔地望著黎源,那眼淚悄無聲息地又來了,黎源探身問道:“你青姐姐呢?你哭什麼?”
果果只是流淚不答,黎源急道:“你青姐姐呢?”
果果嗚嗚地哭出來,強烈地哽咽道:“我不知道!”果果一向溫順乖巧,此時她這樣的表現,一定有事了,黎源抓住她的小肩膀,將她提起來,對著她的一臉淚痕,聲嘶力竭地問:“晴兒她怎麼了,你快說!”
果果覺得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她嘶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