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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第六個案子11

“把它收好了,我們會回來找你要的!”杜炘的手跟著許文博手上的力道總算是放過了嘴賤但說的確實是事實的火狐。而許文博拋給火狐的東西杜炘也一眼就認出了正是之前自己剛剛從牆上摘下來的那副畫。

地下空間,無人問津的角落裡竟然在上演著一場讓人血脈噴張的脫衣美男秀,只可惜,能飽眼福的三個人中,兩個像瞎子,一個不正常。

對於杜炘和許文博來說,束手被縛並不好受,甚至杜炘的肌肉在針頭靠近自己的頸靜脈的時候已經繃出鮮明的形狀了。可是,對於Saint之地的好奇心,以及對於必須要找到的洛春和杜炘大哥抽象畫的模特,杜炘和許文博四隻漂亮的眼睛還是先後的在藥物的作用下緩緩的閉上了!

一閉眼,一睜眼,這個世界可還會一個樣?

對於杜炘這種人來說,打盹兒都要睜著一隻眼睛,身邊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看上去他似乎沒有反應,其實心裡什麼都清清楚楚!這固然是因為天賦異稟,後天超乎常人的努力和屢次險境還生的經歷也有不可磨滅的作用。哪怕之前進入那樣的詭異世界,可杜炘仍然是完好無損的出來了!甚至因為面對非人怪物的經驗,讓杜炘對自己的能力的認知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儘管以他沉穩的個性是無法說出覺得自己戰無不勝這樣的話來,但是,又有誰能否認這一點呢?他可是杜炘啊!也真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底氣,和處於對自己哥哥的信任,杜炘甚至沒有深究Saint的細節,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在閉眼後恢復意識的那一瞬間,杜炘的心頭就閃過一個沉重的念頭,自己還是犯了一個以為永遠不會犯的錯誤—過於高看自己了!

經過嚴格鍛鍊的身體是杜炘最大的倚靠,哪怕在沉睡中杜炘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調動自己任何的身體部位做出分毫不差的攻擊。然而,此刻,杜炘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層黑色薄紗的絕緣膜之後一樣,對於身體有著若有似無的控制但去像是每每只差了那麼一毫米的最終距離而無法被摁下去的按鈕一樣,不斷的徘徊撩撥卻就是永遠停留在無法被碰觸的地步!

甚至杜炘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的失去控制而砸在了地上,被磕青的顴骨已經在向大腦傳遞疼痛的訊號可杜炘卻只能抽搐的蜷在地上。無力,失控和讓神經亂成一團的疼痛,簡直像一把刀一樣,把杜炘整個人從頭到尾剖成兩半,只剩下一個從來沒有過的脆弱。

持續又尖銳,這把看不見的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讓杜炘從來沒有承受的痛降臨,從每個指甲末端倒每個指甲末端,沒有任何空隙的突然降臨以完全無法抵抗的姿態碾壓了杜炘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防線!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支配哪怕一塊最小的肌肉;明明是自己的身體,所以似乎疼痛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清醒的叫囂!

高潮的那一刻,杜炘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內部長了出來,豔麗而邊緣化的硬刺一步一步的穿透了肌肉血管和面板……突兀的下頜角因為疼痛而狠狠的支起來,露出了主人修長而慘敗的脖頸兒,隨著汗珠子滾落而久久才有喉結的顫動證明人還活著!

突然消失的疼痛總算給了杜炘一個喘息之機,可當杜炘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心神之間受到的衝擊比之前無力失控感更加強烈!這Saint之行從一開始就打了杜炘和許文博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什麼?

因為杜炘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臉,每天每天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的臉?而這雙自己無比熟悉的眼睛中對映出的竟然是許文博的臉?自己,究竟是誰?

就算是以杜炘的精明頭腦在這麼一瞬也挺轉了一下。但現實情況卻毫不友善,杜炘已經顧不得去尋思自己怎麼會出現在許文博的身體裡,而現在這個操縱著自己身體的人又是誰這個深奧的生物哲學問題。現實是杜炘這張臉湊到許文博臉旁邊不是沒有原因的,應該說是杜炘整個人趴在了許文博的身上保護了他,而代價就是杜炘整個後背被一下子抽出了一條血肉模糊的傷痕。

而被困在許文博身體裡的杜炘眼光還在,儘管疼痛的後遺症仍在,身體也不聽使喚,但杜炘仍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杜炘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就像一個人穿著不合適自己size的衣服一樣,不是抬手被絆了一下,就是腳步不穩。

“我是許文博,你是杜炘吧?怎麼樣,還能說話嗎?能動嗎?”自己低沉的聲音還真是挺有誘惑力的,如此不合時宜的想法在杜炘跑馬車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是由許文博操控的杜炘的臉上表情充滿了忍耐的痛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