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哄兒子睡覺,但是兒子卻說:“媽咪,你還是去陪爸比吧,你們倆才是一對呢!”
小醉站在兒子房間門口,在兒子關門後無奈的沉吟,然後轉身,走到一邊靠在牆壁,那麼冰冷的牆壁,但是卻怎麼也凍不住她激動地心。
不久隔壁房間的門也開啟,他拿著外套出來:“今晚我去客房睡!”
她就那麼木訥的看著那個男人也去了別的房間。
兒子不要她,他也不要。
回到主臥室,坐在床沿緩緩地抬眸,看到牆上掛著兩個人的結婚照,不自禁的苦笑一聲,垂眸摸著她熟悉的床單。
走到頭了嗎?
他突然這樣又是為什麼?
晚上他實在睡不著,翻來覆去,他們之間不該走到這一步,他越想越是生氣,最後再也忍不住掀了被子。
而她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真的完了?
不甘心,不甘心這一世就這麼一個男人,糾纏了這麼多年竟然最後還是落得分別的地步。
離婚,他要是敢跟她離婚,她突然的怒氣,她會殺了他。
這麼多年的付出,原本可以無所謂,當重逢的時候她也想當做一切都只是個過去,但是他卻一而再的糾纏讓她記起他們的感情,讓她記起自己有多愛他,然後讓她嫁給他。
經歷了愛情,經歷了生兒育女,經歷了生死,他現在想要跟她離婚,不可能。
突然來的倔強,她便坐了起來,一股怒氣讓她想要去跟他理論一二。
但是門被突然開啟的聲音,漆黑的眸光射向門口,他走進來:“客房太冷!”
……
竟然是這樣……
她不說話,他走過來,在床上躺下後掀開被子佔了大半。
一直手臂壓在腦袋下面,一隻手臂在前面,微微沉嘆卻不說話。
她就那麼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之後卻也躺下。
滿腹的脾氣,到最後竟然就那麼不甘心的壓制下去。
然後聽著旁邊熟悉的呼吸聲,又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條被子。
心裡莫名的踏實,卻也有塊地方在打鼓。
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信任的話……不,不會只是一絲絲的,應該還有很多。
漆黑的深夜。
漫天的繁星為證,
某個大玻幕裡那張白色的大床上,
兩個人就那麼靜靜地躺在一起。
是時間,融化了她的疑慮:
“今天高山也找了我!”
傅忻寒眼眸裡看不出來冷暖,微微動了動。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也沒多大變化,不自禁的沉吟,其實不想告訴他,如果不是他現在在跟她並肩作戰,她一個字都不會跟他說。
“或許你能猜到?”她轉頭對他說,終究是夫妻。
漆黑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不再像是剛剛還只是淡漠:“高海在你之後去看過安怡,並且還給了安怡藥?”
猜測?確實是猜測,也是肯定了。
她說高山找她,高山無緣無故為何找她?
他的心裡一下子涼下去,而小醉卻再也不想躲閃:“是!”
可是當她堅定的承認肯定,他卻是掀開被子起了身。
他想離去,又覺得自己太輕易,於是在房間裡久久的徘徊著:“因為我說過那句話,所以你就不再信任我?”
他煩躁的問,然後又走了幾步才轉頭看著她:“既然不再信任,為何還要說?”
他是氣急了,想要自己平靜,最終離去。
當身邊一下子空了出來,當風一下子刮傷了臉,當門被關上那咔嚓的巨響,她終究是垂下眸一時無法言語。
哽咽,卻只是靜靜地側了側身,還是躺著那裡。
他們之間還有信任嗎?
他們之間還有寬容嗎?
他們之間還有寵愛?還有溫柔嗎?
心裡有什麼漸漸地沉下去。
似乎一段感情,一段婚姻,真的走到了盡頭。
可是新婚到底是多久?
手指輕輕地觸控著那個戒指,那個戒圈是涼的,可是她的心,卻是更涼。
然後柔荑輕輕地伸向那個地方。
他剛剛躺過的地方,還有一點點的溫度。
她貪戀的往前挪了挪,臉貼在那還有餘溫的地方:“你為什麼不早跟他說呢?這件事你確實不對!”
就那麼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