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出來她還在看電視的樣子。
只是眼睛望著電視螢幕;但是眼神裡卻沒有一絲在對電視感興趣的神采。
穿著睡袍走過去:“在想什麼?”
她才回過神;依然隻手撐在沙發上;腦袋輕輕地靠著;看他神清氣爽的出來她突然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個妖孽男。
“在想我大伯啊!”她倒是沒隱瞞。
他走上前去彎下身坐在她身邊;抱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地撫著她的長髮:“他的疑心病是很重;不過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小醉點點頭:“是啊;他大概只是想讓我對他的仇恨化解。”她輕輕地說著;輕輕地靠在他身上;忍不住沉吟:“其實我不恨他;我只是替我父親委屈;我爸爸向來把親情看的很重;但是最後卻被最親的人要挾!”
她不再說;想到身邊的這位也曾做那樣的事情。
他也不語;只是靜靜地與她那麼待著。
眨眼就到了半夜;他抱她到床上;輕輕地放下。
小臉早就粉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又一口;灼灼的眼眸直射她的眼底;把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不自禁的就緩緩地低眸:“寶貝!”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輕地叫著她;彷彿已經千年沒再這樣叫她;他摯愛的寶貝。
小醉同學的心一蕩;卻還只是那麼看著他:“你……”怎麼了?
突然這麼肉麻!
“噓……”性感的手指在她唇瓣輕輕地摁著;轉眼就低頭;輕輕地吻上去。
那感覺;美的讓他無法用任何言語去形容。
如果這一刻可以永恆;他不後悔。
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替她解開連衣裙的扣子;她的心開始砰砰砰的跳;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忻寒!”
“你太累了;乖乖的!”他深邃的黑眸看她一眼;讓她乖乖的;拿開她的手;然後繼續他要做的事情。
小醉徹底被驚豔了;他的眼裡灼灼的火焰;彷彿下一刻就要連同她的身體一起點著。
他什麼都沒做;除了替她寬衣。
然後找來她的睡衣給她穿上;她有點不高興的瞪他:“你想凍死我?”
他笑;一雙漆黑的深潭望著她:“你就算什麼都不穿我也不捨的凍死你。”
她的心又是一蕩。
然後垂眸不再看他;整個臥室裡都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要不是她的膝蓋處不適;他大概也不會這麼耐心吧?
他的性子;早就在昨夜就把她拆穿入腹了。
他果然沒凍著她;把她整個的抱在懷裡;而且是赤條條的。
某人自己把自己的睡衣也敞開了。
若不是老夫老妻;她真要說他耍流氓了;太明顯了也。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自己心情:“兒子好像對我很生氣?”
她淺笑:“因為他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他爸比的手機裡有女人的聲音啊;而且還是那個曾經讓他受傷的女人的聲音。”她也不隱瞞。
正好想聽他解釋解釋;那些日子他跟楊家大小姐是怎麼過的?
他沉吟:“嗯;我們家醋缸有沒有翻?”他更關心這個問題。
“嗯”她微微轉臉;下一瞬間就又回頭:“我們家哪裡有醋缸?”
他笑著;然後把她抱的更緊:“那我改天賄賂賄賂那臭小子可好?他現在最想要什麼?”
小醉覺得可行。
“陽陽啊;最想要的只是他爸比媽咪都好好地!”
她知道自己兒子;其實最大的心願莫過於此。
他稍微抬頭;看著她的側臉:“希望他爸比媽咪相親相愛?”
她的心頭一緊;卻沒再說話。
她也想;但是讓她一下子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她做不到。
他又輕輕地躺在她身邊;把臉埋進她柔軟的長髮裡:“小醉;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們才能過去這個坎?”
他也明白;換做是他;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他相信;若不是愛的太深;她早就走了。
但是他們愛的那麼深;所以就算是看著彼此繼續煎熬也還是不想放開彼此的手。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聲音裡充斥著滿滿的難過。
她也想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肯過去這個坎。
她還想不通;或者有天自己能解開這個心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