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看著那些猶豫不決計程車兵,他咬著牙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按她的意思做。”
“統統給我閃開,”一個聲音響起,凌汐池看了過去,便見左煜策著馬走了過來,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說道:“我們可以退兵,但我們退兵後,你要將我們的太子平安歸還,若是他有什麼閃失,瀧日國的鐵騎必將景陵城踏成一片廢墟。”
凌汐池冷笑了一聲,“放心,我不會殺他,他的命,我會留給最該取他性命的人去取。”
左煜看了一眼前方那支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的先鋒部隊,自從她出現後,他們身上的那種讓人心悸的魔氣就好似不見了,不少人已經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茫然地站在那裡,他問道:“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突然……”
凌汐池道:“會突然不受你們的控制嗎?你在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如想想,你們自己對他們做了什麼,用噬魂陣和神魔引這種陰狠的陣法和武功來控制他們的神智,讓他們徹底淪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左煜,我以前雖覺得你蠢了一些,但也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寒氏一族到底是什麼貨色嗎?你與他們沆瀣一氣,坑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你對得起依姐姐的在天之靈嗎?”
“住口!”聽見她提到唐漸依,左煜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痛色,喝道:“你沒有資格提她,若不是你們,依依她根本不會死。”
凌汐池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道:“左煜啊左煜,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依姐姐究竟是為何而死,我真為她感到不值,聽說你這些年為了她斷絕了與任何女子來往,你這般深情又是做給誰看呢?”
“休要再亂我的心!我對依依的感情如何與你無關,”左煜的眼眸一抬,咬了咬牙,說道:“我會退兵到三十里外,若是看不到我們的殿下平安歸來,我們會再次進攻景陵城,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與你們同歸於盡,至於我們的人……”
他看向了那隊先鋒,眼中似乎也露出了不忍。
凌汐池道:“你放心,我們不會跟你們一樣,不把人當人看,相反,我還會救他們,讓他們恢復過來,變成正常人。”
聽到她這句話後,左煜這才正眼看向了她,彷彿在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
凌汐池與他對視,心中若有所思,看來,他到底還是存了一絲良知。
左煜突然笑了一聲,手中的令旗舉了起來,大聲喝道:“撤退!”
眼看瀧日大軍如退了潮的海水一般湧向了遠處,凌汐池這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她看著朝她迎面走來的月弄寒,將寒莫沂扔在了地上,說道:“找個人將他送回去吧,他現在還不能死。”
月弄寒點了點頭,吩咐人將寒莫沂捆好了綁在馬背上,又看向了她,問道:“阿尋,你還好嗎?”
凌汐池正要說話,便聽前方傳來了一聲怒喝,她抬眸看了過去,一道黑色的影子朝著她的方向急掠過來。
她愣了一下,便見那黑影落在了綁著寒莫沂的那匹馬上,指力一拂,寒莫沂身上的繩子斷裂開來,他一把抓住了寒莫沂,一個閃身,眨眼朝消失在了遠處。
“阿野!”靈歌緊跟著衝了出去,口中發出了淒厲的呼喊聲,“你回來!”
凌汐池閃身攔住了她,說道:“靈歌,你先別急,瀧日軍還未走遠,你現在追上去的話,怕是會有危險。”
靈歌扭頭看著她,說道:“可是阿野他……”
凌汐池道:“會有機會的。”
靈歌這才冷靜了下來,她不是不顧大局的人,眼下這種時候,收拾戰場才是最要緊的事。
“我們倆去看看,”謝虛頤和縹無見狀,就要追上去。
凌汐池連忙阻止了他們,說道:“你們也先別追了,眼下景陵城要緊,瀧日軍未必不會去而復返,我們最重要的是重整旗鼓。”
琴漓陌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汐汐,你不是說,你身上的輪迴之花可以淨化他們身上的神魔引嗎,為什麼你的哥哥卻不受影響?我看他剛才的模樣,好似沒有半分恢復神智的樣子。”
凌汐池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從她與東方寂交過手後,她便意識到她身上的輪迴之花可以完全壓制他,那麼,或許也一樣可以壓制神魔引。
所以她才會一現身便用出了輪迴之花,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融合了仙霞功和火陽訣的輪迴之花可以將他們身上的神魔引吸收出來,可是,既然她可以壓制東方寂,為什麼葉孤野卻完全不受影響呢?
她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