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聽言頓悟,不住點頭。
就聽公孫先生讚道:“展護衛不但武藝超群,處事也是深思熟慮,公孫佩服。”
“公孫先生過獎。”展昭拱手回道。
包大人捻鬚微笑,對廳中的金虔和鄭小柳命令道:“金虔、鄭小柳,本府就命你二人自明日開始,全力協助展護衛調查烏盆一案。”
“屬下遵命!”兩人異口同聲答道,不過心境卻是大相徑庭。
那鄭小柳見自己一介處理雜物的小皂役,如今卻可同快班捕快一般出門查案,自是高興萬分。況且又是跟大名鼎鼎的展大人一同查案,更覺是無尚榮耀,自然感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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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靈光現請昭鎮鬼 花廳院夜審烏盆(5)
而一旁的金虔,卻是心中大呼倒黴:這隻貓兒可記仇得很啊!剛才咱不過是讓貓兒穿著褻衣在開封府裡溜達了一圈——何況這古人內衣包裹的也挺嚴實的,沒坦胸沒露背,貓兒也沒什麼損失啊,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報復!讓咱跑外勤,風吹日曬、勞心勞力……嘖嘖,上回咱是證人身份,伙食還算不錯,這回跟著這隻吝嗇貓出門,還指不定吃什麼呢?
想到這,金虔不禁心頭一動,急忙上前拱手問道:“公孫先生,屬下想問,這查案路上的住宿伙食路費,是不是都報公賬?”
“……是。”公孫先生顯然沒料到會有如此一問,頓了一下才答道。
金虔暗暗鬆了口氣,笑了笑道:“屬下明白了。”
包大人望著金虔,搖頭輕笑道:“好了金虔,你今晚就把這烏盆抱回去,早些休息,明日好與展護衛一同查案。”
金虔臉皮頓時有些抽搐: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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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隨御貓開封查案 南華山線索俱失(1)
“金虔,今日我們要隨展大人查案,快起身了!”
金虔正睡得香甜,就聽外屋的鄭小柳像吃了興奮劑的老母雞,咯咯叫個不停。不由心中氣惱,在被窩裡掙扎許久,才勉強抬起一隻眼皮。
窗外天色未明,不過是剛剛蒙亮,隱約能聽到公雞鳴啼之聲。
“有沒有搞錯?!”金虔嘴裡嘀咕了一句,轉個頭,繼續矇頭大睡。
就聽睡在外屋的鄭小柳匆匆起身,下床洗漱,叮叮咚咚一陣聲響,好不吵人。不多時,就聽鄭小柳又在門外大聲呼喝:“金虔,你還不起身!要是誤了展大人查案,該如何是好?”
“嘖……”
金虔心中暗暗嘆氣,迷迷糊糊坐起身。撓了撓腦袋,打了兩個哈欠,才慢吞吞地穿衣繫帶,下床洗漱。
待金虔收拾整齊,來到外屋,只見鄭小柳直直立在門口,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只是雙手似乎精神得有些過頭,微微顫抖不停。
金虔用眼角瞥了鄭小柳一眼,不免有些好笑,心道:這小子也太誇張了。咱只不過是跟那貓兒出門查案,又不是隨國家主席出國訪問,有必要緊張成這這副模樣嗎?
“早……”金虔一邊打哈欠一邊上前招呼道。
“早!”鄭小柳回道。又急忙上前兩步,站在金虔正前問道:“金虔,你覺得俺今天這身裝束如何?”
金虔打著哈欠點點頭:“挺好。”心道:有什麼好不好的,還不就是那身衙役皮,黑不黑、紅不紅,難看得要死。也不知是誰設計的,一點藝術含量都沒有。比起貓兒的那身官袍,簡直是一個天上月,一個地下泥。
鄭小柳聽到金虔的話,才安心了幾分,緊張兮兮地平了平衣襟,才道:“這可是俺第一次出門查案,還是跟展大人一起,千萬不能有什麼差錯。”
“能有什麼差錯?只要你把那隻烏盆老老實實背在身邊就行了。”
鄭小柳聽言,卻面露愧色,手指絞了半天衣角,才幽幽道:“金虔,俺跟你商量個事兒。那烏盆能不能你來背?”
“什麼?”金虔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心道:開什麼玩笑!昨晚讓那個鬼烏盆在外屋過夜已是極限,今天還要咱揹著它?那豈不是真變成了“鬼上身”?
想到這,金虔趕忙堆出笑臉,對鄭小柳說道:“小六哥,這種背烏盆的光榮任務怎可輪到咱身上。怎麼說小六哥您進官門的時間也比咱早,這種難得的機會當然要留給前輩了。”
鄭小柳聽言,卻向後倒退了好幾步,使勁搖頭道:“俺也想背啊,可、可是……俺真的害怕啊,俺、俺真的不敢背……”
金虔一聽,頓時黑線滿頭。再抬眼一看那鄭小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