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倒便倒?
老侯爺望著孫女,嘆氣的說:“勳貴人家,靠的便是帝心。今上登基十二年,若是三皇子活著,尚有破釜沉舟的手段,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皇帝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
夏靜行心思沉重,徹夜難眠。
皇帝會藉著漠北科舉舞弊案動郗氏和永安侯府的事情,歐陽夜都私下和黎迴心講過。現如今黎迴心見娘艱難,歐陽夜倒是成了傳話筒。
白若蘭以為黎迴心藉著他來思念三皇子殿下了,對待歐陽夜倒也寬厚。歐陽夜偶爾跑來跑去,跟乾清宮和御書房的太監們混的熟悉,就得到了些訊息。根據這些訊息,他總結出自個的想法,分享給黎迴心。
況且上輩子,黃家沒有參靖遠侯府漠北舞弊案這件事情,可是永安侯府後來還是被皇帝抄家了。理由是兵部侍郎夏永興和戶部尚書方展勾結,貪汙前方戰銀一案。這兩家都和歐陽家牽連至深,可見前世皇帝也是要打壓靖遠侯府。不過皇后突然去世,改變了一切。
黎迴心對於父皇處置夏家的事情沒有意見,夏家是歐陽家軍中勢力的左膀,於他們不是壞事兒。可是夏家姐姐性子她特別欣賞,真是可惜了……不過作為一名明君,講究出師有名。夏家若沒有把柄被抓住,不做壞事兒,也不會倒。
哎,真糾結。黎迴心的心裡還是想救下夏靜行。
不過她父皇此次動靜這般大,還是挺讓她驚訝的,難不成母后給的動力?
御書房,皇帝合上最後一個摺子。
身旁的太監過來給他捶打肩膀,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若蘭,朕渴了。”這是想使喚下面書桌旁看書的皇后娘娘。
白若蘭嗯了一聲,去倒了水。她走上前,一把被皇帝攥住手腕,拉入懷裡,道:“郗家完了。你說怎麼處置比較好?”
……
其實白若蘭並不恨郗家,那不過是歐陽韻的外祖家罷了。可是事實上,任何一個你的敵人,身後都牽連著萬千勢力,你若想針對她,便必須從源頭入手。
“或者你想我直接尋個由頭處置靖遠侯?”
白若蘭怔住,那麼一瞬間,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想讓囡囡好好活著,不被人害、不被人算計就成了。對於姑姑姑父一家,她心存善念,並不想讓皇帝真去弄死誰。
怕是哪天皇帝要弄死歐陽家誰,她搞不好還會求情。她就是這麼個軟弱性子,白若蘭對自己也很無奈,她真的不聰明,她玩不來這些鬥爭。
“你這性子,真是到哪裡都別拿捏!”黎孜念忍不住抱怨,右手卻不老實的開始揉搓著妻子豐滿的胸口處,道:“若蘭,我想要你。”
白若蘭臉上一熱,勸解道:“白日不宣淫。”
望著白若蘭越發紅暈的臉龐,黎孜念哪裡還剋制的住。他素了好幾年,就想好好欺負她,也只想欺負她,看她為他動情。
撕拉一聲,堅持晨練的黎孜念手勁太大,竟是將白若蘭的外衣撕破了。望著那映入眼簾的渾圓,他渾身一緊,橫腰抱起妻子,直奔裡面的內室,去他孃的規矩,他現在只想和妻子回到最初,那片山野之間美好日子,是他最珍視的回憶。
她曾將他當成全部,眼底全是傾慕和信賴,整晚上的纏著他,做一些幼稚可笑的事情。有時哭著笑著嬌氣著,有時掐他罵他欺負他,兩個人恨不得好成一個人似的。
漠北神醫說了,白若蘭隱疾已經根除,是可以懷孕的。
他想讓她給他生兒子,也只想讓她給他生兒子。
曾經年少,初登基的時候被很多事情迷了眼,再加上兩個人都笨,沒好好護住她,可是如今都已經不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只想讓她和他好,其他人都懶得顧及。
沒幾日,關於夏靜行的婚事兒卻出了問題。永安侯繼室夫人的孃家寧家來信,說是他們家二房嫡長子病了,二房夫人特別著急,特意去西菩寺求了佛祖,被告知興許是被什麼衝撞了。
明擺著那意思是說是行姐兒克的,這門婚事兒不如作罷。
永安侯聽說後冷笑一聲,當初又不是沒合過八字?現在怎麼就相剋了!
若是夏家真倒了,他們家嫡長孫女行姐兒的婚事肯定是留不住。這世上對女孩要求本就嚴苛,沒了孃家的行姐兒,還不是輕易被他們尋出錯處,毀了這樁婚事兒?
夏永興聽聞後也對此嗤之以鼻,道:“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乾脆另尋一戶人家,關鍵是秋天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