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該辦都辦了,吩咐幾個兄弟替他張羅宴席。他來到喜房,滿眼歡心的凝望著床上坐著的新嫁娘,旁邊有喜婆說出來的調侃話語,可是歐陽夜彷彿都聽不見似的。
他的眼中,只有不遠處纖細的身影,腦海裡,浮現出各種連篇畫面。真是被兄弟害了,大晚上的給他了好多畫冊,告訴他、洞房花燭夜就要這麼做!
如果這一晚他輸了,那就要被公主殿下壓一輩子。歐陽夜有些懵懂,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真想將屋子裡聒噪的人群全部扔出去!
大家終歸是顧忌公主殿下身份,沒人敢真如何。況且場內還有兩個宮裡教導老嬤嬤,誰敢多言?最後老嬤嬤把新郎官都往外轟出去了,歐陽夜不甘心的扭頭揚聲道:“迴心,等我、我、我晚上早些回來。”
……
眾人嗤笑。
黎迴心也覺得惱怒,歐陽夜那雙賊眼睛幾日不見怎麼這般明亮了。恨不得落在她身上鑲著似的,令人心裡生出幾分恐意。
李嬤嬤替公主殿下卸妝,說:“殿下,侯爺看起來有些……嗯,不像是能憐香惜玉的主兒,晚上需不需要老奴提醒他幾句呢?”
黎迴心搖頭,道:“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既然嫁給歐陽夜為妻,我倆的事情,嬤嬤還是不要插手為上,否則再讓夜哥兒恨上你了。”
李嬤嬤急忙表忠心,說:“老奴無意插手殿下和駙馬的事情,只是娘娘特意叮囑了,這女人頭夜難熬,還吩咐老奴拿到喜帕後給殿下上藥。”
……
黎迴心臉頰通紅,雖然兩世為人,但是上輩子身體不好、對人世間也無眷戀,死的早,沒談過戀愛就罷了,更不曾和哪位男人有肌膚之親。她連她父親都不常見面。
說到底,歐陽夜竟是她接觸最多的異性。
李嬤嬤望著公主殿下害羞的臉龐,暗道這女孩家果然是潑出去的水,嫁誰隨誰。歐陽夜在外面風評可不好,瞧那樣子就是不知輕重的豺狼樣貌,虧得公主殿下還覺得他是小孩家?小孩家能輕易擺平皇帝陛下提前許嫁?小孩家可以越過兩個哥哥繼承老侯爺傳承?小孩家能年紀輕輕立下赫赫戰功成為朝堂重臣?哎、公主殿下庶務精明,感情方面空白得很。
“李嬤嬤?”黎迴心喚她。
李嬤嬤不好多言什麼,笑呵呵的說:“今個老奴會守夜。公主殿下如有不適,隨時喚老奴。”
黎迴心點了點頭,道:“嬤嬤辛苦了。”
李嬤嬤惶恐,道:“都是老奴份內之事。”
李嬤嬤退到屋外,望著身邊八名模樣清秀身家背景乾淨的宮女們,道:“若是按照舊曆,公主殿下是可以居住在公主府的。但是大公主為人寬厚,同駙馬殿下青梅竹馬,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更是體貼臣子,感恩老侯爺當年功績,最終許公主殿下嫁。你們身為公主殿下身邊的陪嫁宮女,行為舉止都在外人眼裡,切忌不可丟殿下臉面,今夜都給把精神頭打起來,嗯嗯?”
眾人急忙稱是。
李嬤嬤見他們年輕,方才看駙馬的眼神難免流露出對小將軍愛慕的神色,不由得輕蔑一笑,直截了當的說:“公主殿下和駙馬新婚,你們也看得出公主殿下和駙馬情誼匪淺,某些人的心思最好不要太飄,好好掂量掂量自個背後的身家。”
大家低下頭,不敢多言。
傍晚,歐陽夜別人攙扶回婚房,礙於對方身份,沒人敢多留,轉眼功夫就散去了。歐陽夜眉眼上挑,目光灼灼的望著神色淡定的黎迴心,仿若拘謹的小孩子般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就是傻傻的盯著她,唇角揚的老高。
黎迴心被她看的發毛,有些受不住,主動開口道:“你夠了沒?先喝交杯酒暖暖身嗎?”她隱約記得,嬤嬤說要喝交杯酒,夫妻百年好,要吃紅棗,早生貴子。不過好像還有其他名頭的用意吃食,她卻也有些大腦短路,緊張的想不起來了。
歐陽夜多年夢想成真,反而有些侷促不安。
待會……他本能的摸了摸胸口處懷揣的兩本畫冊,汗,他真不確定自個敢於如此對待迴心。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從他看完畫冊後,滿腦子都是這點事兒。幻想著迴心會做出裡面女子那種動作,然後就血脈噴張的無法自拔。恨不得就此死了有認了的感覺……
難怪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他就頂著刀呢也要徹底讓迴心成了他的人。
獨一無二,他的人。
歐陽夜越想越興奮,沒一會就覺得嘴角有一股腥味。
黎迴心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