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給我們帶了這麼多物資。”曾正平再次感謝。雖然他知道在安南那邊有磺胺藥粉,也知道這種藥物的效果和價值。
“嘿嘿,原本就是送藥的,後來得知有鬼子的運輸機,就嘿嘿。”錢多多編故事編的自己都信了。
“喏。”錢多多脫下外面的薄棉襖,露出衣服內側整整齊齊的塞得滿滿的口袋。
全是各種安南大學新研發的藥粉,磺胺藥粉佔了大半。
還有幾個瓷瓶,瓷瓶裡是解毒丸和九花玉露丸。錢多多自己留下的。
“太感謝你們了。”曾正平原本還考慮要分一部分給其他戰隊。這下,他們根本不用擔心藥物的問題了。
“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錢多多覺得自己還是得和家裡報個平安。
“說來聽聽。”曾正平坐正了身子,問道。
“呃,不用這麼正式。就是想黨中央給我的上線發個電報。物件是安南叫花雞,內容是你家貓咪和狗仔很乖仔。”錢多多不好意思的說完,就聽到有人在笑。
曾正平卻沒有。
安南一帶紅黨最高層的幾位情報負責人都以“叫”字作為輩分稱呼。而在這些人中,最為關鍵且備受矚目的當屬名叫“叫花雞”的人物。他所提供的情報曾拯救了深陷白黨包圍陷阱中的第九野戰軍,使得這支軍隊免於覆滅之災。不僅如此,經過叫花雞之手傳遞到黨中央的武器生產線更是對紅黨產生了深遠影響。這條先進的生產線極大地增強了紅黨的軍事實力,使其戰鬥力得到了成倍提升。從此以後,紅黨不再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可以與敵人展開更為有力的對抗。
“好的。”曾正平點點頭,轉身離去。
晚上,錢多多躲在均給自己的床位裡呼呼大睡。旁邊的山洞裡,東江縱隊第五隊的幾個領導在商量著什麼。
提到兩位柳同志,一位搞情報的同志想了半天,欲言又止。
大家清點了一下柳多多同志和柳大頭同志帶來的武器。輕機槍40挺,重機槍10挺。擲彈筒150具,MP28衝鋒槍1500支,德式手槍70支,德式手榴彈3000多枚,高射炮1門、山炮3門、野炮3門、步兵炮15門,子彈上萬發。反正箱子裡擠得密密麻麻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撿了大概30多個肉罐頭。
“兩位同志看起來並無異常,即使他們真的是特務,我也認命了。我甘願為他們作保。”
“老貓啊,這些寶貴的物資可都是人家辛辛苦苦給咱們送來的呀!咱可不能讓戰友們寒心吶。”
“人家不顧危險,冒著槍林彈雨給咱們送來藥品和槍支彈藥,你居然還質疑人家的身份?姓林的,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叼走啦?剛才那罐肉罐頭,你可是親口嘗過的!”
“隊長、政委、參謀長,我並非懷疑她們是敵對勢力派來的,只是……”林老貓面露愁容,欲言又止。
“磨磨蹭蹭的,到底想說啥?有話直說,有屁就趕緊放!”曾正平氣急敗壞,連髒話都忍不住飆出口。
“曾老師您先別急。您幾位耐心聽我解釋。我覺得這兩個人中可能有一個是跟隨黑貓大人辦事的弟子。”林老貓總算是鼓起勇氣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話怎講?”參謀長賀海豐一臉疑惑地問道。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錢多多本人,自然也無從知曉她便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想當年,他歷經千辛萬苦才從白黨特務手中逃脫,狼狽不堪地逃回家裡。可誰能料到,剛一回家便再次陷入困境,不幸被敵人給瞄上了。就在這走投無路之際,他偶然間撞見了正要北上的紅黨隊伍,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加入其中,並隨之來到了附近的廣南地區。
憑藉著過人的機智和敏銳度,賀海豐很快得到了重用,成為了曾正平的得力助手。自那時起,無論是擔任班長、連長還是排長職務,他始終都堅定地站在曾正平身旁,充當其不可或缺的副手角色。由於他不僅善於言辭,而且對軍事戰略有著深刻理解,能夠在戰場上出謀劃策,因此大家都尊稱他為部隊中的參謀長。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與人開玩笑。在一次激烈戰鬥中,賀海豐臉部遭受重創,儘管經過治療傷勢已經痊癒,但卻留下了一道猙獰醜陋的傷疤。從此以後,人們便稱他為“刀疤賀”。這個綽號既帶著幾分敬畏,又透露出些許惋惜之情。
“那個高射炮,安南的軍人會用高射炮不出奇。但改裝只有安南大學的娃娃兵知道。而黑貓大人就在安南大學裡。”林老貓是老特工,老情報員。知道,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