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門外佔了一宿,他一定困死了吧?
這麼想睡覺還賴在我這裡不走,也不知道他圖個什麼。
暗自嘆氣,我罵自己沒出息,想到我之前為他流過的眼淚,都能灌滿一瓶四升的水壺了。可如今他在我門外站了一晚上而已,我就心軟了。
但是再想想,我到底不是個一廂情願犯賤的人。駱向東之前也確實對我好,帶我四處裝逼花天酒地,給我撐腰出頭,出事兒了先救我不救他女朋友,什麼好東西都先可著我來。
如果我非要說他傷了我的心,那也只能說他是個重親情的人。可看重親情並沒有錯,我甚至會瞧不起為了其他事情而不顧親情的人,因為我也是親情至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吧。
越這麼想,越覺得駱向東其實挺可憐的。我餘光瞥著他那副強打精神浪的樣子,終是忍不住道:“我困了,你想看自己看吧,我要回去睡了。”
說完,不待駱向東回話,我穿上拖鞋走進主臥,把房門一關。
只有我不在他身邊,他才會卸下包袱睡一覺。
我昨晚也沒睡好,如今駱向東在外面,我知道他沒走,心裡面說不出的踏實,因為家裡不是我一個人。倒在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外面天都黑了,我睜開眼睛發覺四周一片黑暗,半晌才撐起身子開啟床頭燈。
床頭櫃處有個小鬧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
門外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下了地輕輕開啟AA房門。客廳沒開燈,我藉著臥室的燈光往外一看,queenb趴在沙發上,kingb趴在沙發下,它們兩個看到我,皆是抬起頭,隨即起身往我這邊奔。
我第一反應就是,狗還在,那駱向東也不會走。
只是駱向東沒在客廳沙發上睡,等我出了主臥往隔壁客臥一看,沒有關門的昏暗小房間一目瞭然,駱向東躺在還沒有他身高長的單人床上,背對著我,微微蜷著長腿,睡得很沉。
queenb見到我就一副‘如飢似渴’的模樣,我正定睛看著駱向東,它忽然抬起前爪跳起來往我身上撲。它有一百多斤,比我還重,這一撲直接把我撞在牆壁上。
“哎呦……”我低聲一喊,只覺得肩膀疼。
queenb壁咚我之後,我伸手推開它的臉,讓它離我遠一點。站穩之後我馬上去看客臥的小床,還好駱向東沒醒。
我伸手指著queenb的鼻子,壓低聲音警告它:“注意素質,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知道你多沉嗎?”
它聽不懂我說什麼,但能看到我的表情是不滿的,所以一屁股坐下,馬上就老實了。
我走到客臥門邊,伸手將房門拉上,然後開啟客廳的大燈,屋內一片光亮。
自打搬到這裡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家裡面有兩個人,再加上兩個隨時移動的活物,我覺得家裡滿滿的,一點都不空了。
能在睡覺時也給我這麼大壓力的,除了駱向東也沒別人。只要想到他人在客臥,我就一直心猿意馬,什麼都做不了。
開啟電視,聲音開到很小,我無心關注裡面的內容,只怕駱向東忽然開門出來,我會尷尬。
從八點到九點,又從九點到十點,我眼看著牆上的鐘表指標,走了一圈又一圈。我以為自己睡蠻久,沒想到駱向東還一睡不醒了。
十點半多的時候,我媽給我發了個視訊通話。我怕在客廳說話會吵醒駱向東,所以走到主臥,關上房門之後才接通。
我媽剛剛同學聚會回來,喝了點小酒,臉色通紅的跟我聊天。
聊到一半的時候,她問我:“跟貫新怎麼樣?”
從接到分手短訊到現在,我一直沒告訴她,其實我跟紀貫新分了。
我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今天看著她心情不錯,也喝了點酒,我試探性的說:“媽,我跟你說個事兒,你要挺住。”
我媽聞言,馬上臉色微變,說:“好事兒壞事兒啊?”
我說:“好壞參半吧。”
我媽有點拿捏不準,讓我直接跟她說。
我把心一橫,對她道:“媽,我跟紀貫新分了。”
“啊?你可別逗我啊,真的假的?”
“真的。”
我媽一臉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我說:“有一陣兒了,我怕你擔心,一直沒敢跟你說。”
我媽好像嚇得酒都醒了,就跟我當初和陳文航分手一樣,把她緊張的不行。其實歸根到底,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