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婚離了,二婚女婿越活越窩囊,好好一個男人壓不住妻子的氣勢,在女兒面前越來越抬不起頭做人。於是原本氣宇軒昂的男人越發頹廢下去。
容瀾黑瞳瞬間閃過一比縷精光,有意無意:“那當然,洛書記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同鄉嘛!”
“容部長是杭州的?”洛伯秋大吃一驚,保養得白白淨淨的臉孔微微皺起。
“當然。”容瀾優雅舉杯,一敬洛伯秋,一杯紅酒去了大半。
喝著,吃著,時間其實還早。容瀾隨意叫了兩個小姐陪洛伯秋。洛伯秋要推辭,卻架不住兩位美眉的委屈臉兒和甜蜜話兒,只得任兩人坐下。幾杯酒下去,自然放肆起來。一雙鹹豬手在桌子底下亂摸,哪還記得自己的形象。
不時傳來小姐欲拒還迎的嬌笑聲。
容瀾看見,當沒看見。只含笑輕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匆匆吃了飯,電話來了:“容瀾,你馬上過來吧。有重要的事。”是莫二的聲音。
和洛伯秋道別:“洛書記,我朋友找我急事。不好意思,在下先走一步。”
“怎麼不多留一會?”洛伯秋捨不得離開。
“實在有點忙。”容瀾不好意思,微微欠身,“書記還留下吧!”
“實在不行,那就走吧!一起走。”洛伯秋只得依依不捨地決定。五十多歲的男人,堂堂的市委書記,仍然敵不過妙齡少女的美色。起身還偷偷扶著小姐的腰肢。
已瞄到,卻當作沒看到。容瀾起身,招呼小姐過來結帳,拿出口袋裡的錢包數紅票子,接過找的錢放回錢包,不小心掉出來張相片。
洛伯秋居然趕緊躬身撿起:“容部長,瞧,你的東西。”
“哦,我什麼東西掉了?”容瀾頻有興味地伸出手來。不接,倒是側身看過來。他看,洛伯秋只得放正,也看。這一看,洛伯秋手一抖,撿起的東西又悄然落到地上。
“這……”洛伯秋只說了一個字,臉色蒼白,呆呆地瞪著那張相片。
那是張傾城美女的相片。雖然是黑白照,可鏡中少婦的絕代風華躍然紙上,一顰一蹙勾著人的眼球。洛伯秋的眼球確實被這相片勾走了。好一會兒都移不開眼睛,嘴裡喃喃著,不知在說些什麼。可是臉色蒼白似紙。許久,他轉身過來,竟一把抓著容瀾的胳膊……
“我母親。”容瀾解釋。
“很漂亮。”洛伯秋喃喃著。
“不。”容瀾輕笑,拿起另一張——毀容的那張放到他面前,“我母親不漂亮。”
“天!”一聲驚呼。洛伯秋別開臉猛然向外疾走。可搖晃的腳步逃不開容瀾銳利的雙眼。
高深莫測地望著那個逃避的背影。淡淡一笑,容瀾快步跟上:“洛書記慢點,我先送洛書記回家。”
洛伯秋百般推辭,卻盛情難卻。只得讓他送回。很快到家,容瀾仰首,黑瞳一掃,早瞄到洛家臥室的燈光,夢幻的紫色,非常適合溫馨浪漫……
他們提早兩個小時回來了。淡淡一笑,他下車有禮相送:“洛書記慢走。”
洛伯秋心神不寧地飛快離開。
說是忙,容瀾卻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慢吞吞地回到車上坐下,慵懶坐著。雙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平靜注意著上面的動靜。洛伯秋的家僅在三樓,樓下聽得到上面的動靜。
如他所料,上面紫色的燈光瞬間變成了刺眼的白光。以及洛伯秋一聲吼。
容瀾淡定的吸起了煙。黑瞳犀利,一如當年的冰寒。
這是一種惡性迴圈。男人出軌,專挑年輕漂亮的少女下手。寂寞的高官夫人心裡不平,也喜歡養著小白臉找平衡。那麼兩人爭著出軌吧!
只是洛伯秋一定沒想到自己身居市委書記,幾十年患難與共的髮妻也敢給他戴綠帽子。那場景可想而知。
正冷眼瞄著,一個苗條輕盈的身影從樓梯間閃了下來。迅速朝他車子跑來,容瀾開了車門,似笑非笑:“小佳,你的獨家新聞成功了?”
“是啊!這新聞相當有暴發力,不知道洛伯秋這個市委書記明天怎麼抬頭。”步小佳興沖沖地,非常自然地靠到他肩頭,“看來想看真正的生活果然不能在北京老待著,天子底下還是單純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才有大文章。咳,發現我們步家也好,司徒家也好,這家族生活圈子有夠純的。比起這土皇帝來說真是不值一提啊!我還真來對了。”
任步小佳嘰嘰喳喳,容瀾只吸菸,再沒了聲音。
“不走麼?”步小佳遲疑地瞅他。一瞅就移不開目光了,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