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瀾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晴晴,小北來了,你得馬上回去。”
那麼她不來呢,是不是汪晴晴就可以不回去?喬小北不知不覺嘆息著——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呀?
“她來了我也在這兒,我就住在這兒。”汪晴晴的聲音和緩了些,可沒有退讓。
“我們談談司徒謙。”容瀾鎮定如昔。
這話題似乎挺讓汪晴晴鬱悶,沒再聽到汪晴晴的回話,而是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
終於出來了。長吁一口氣,可又不知不覺地想到汪晴晴是如何進入容瀾的家。容瀾這個人還真有點煩,北京那個兩居室他居然給鑰匙給容海,那麼這裡是不是鑰匙會給汪晴晴,那不是汪晴晴半夜三更都能進去……
越想越糾結。看看時間,還不到機場回來的時間,那還在樓梯間待著吧。好鬱悶的她,笨得要死。時間說晚了。這會兒為了圓謊居然在這吹風。
問題是她什麼錯也沒有。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冷汗直冒,寂靜的夜晚裡這裡響八樓聽得到,趕緊關機。真想打自己兩下啊,明明她什麼也沒幹,反而像個小偷。
半個小時過去,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認命地爬起來,開了手機。不再爬樓梯,而是按了電梯上八樓。
他人不在。
門敞開著,喬小北進去又出來。站在門口呆呆地想著,斜睨了眼汪晴晴虛掩著的門,默默收回目光。汪晴晴似有感覺,看了她一眼啪地關了。
電話終於又響了,翻翻白眼,她不聽。讓他找吧,誰叫他讓汪晴晴待在家裡,還把她給趕了出去。如果依當初她的傲脾氣,這會兒說不定真掉頭就走了。現在她手下留情了呀。
關機睡覺。果然二話不說時了臥室,爬到他床上睡覺。他的被子折得整整齊齊的,殘留著他做軍人的風範。一揚手,被子就亂了。倒床就睡。被子裡有著他的味道,聞著,想著他。
“討厭的男人!”唇角慢慢翹了起來。慢慢地睡著了。
容瀾在外面等,打不通喬小北的電話。打電話給喬家二老,喬家二老是說來A市了。打電話給陸潛,陸潛說人已送到。可偏偏就沒人。偌大的A市,他要去哪裡找人?
直到凌晨一點筋疲力盡地回家。無精打采地進了屋子,微微的打呼聲讓他瞬間變了臉。遲疑地走向臥室,床上正有一個美人兒在睡覺。
“喬小北!”他恨恨地喊著,狠狠地壓上去了。似在懲罰她的頑皮,撬開了她柔嫩紅唇,吸光她所有氧氣。一雙手卻拾起她嬌嫩的身子,幾乎嵌入了骨髓。
“喔。”她發出熟睡時睏倦的滿足的聲音。似乎找到了熟悉的懷抱,反身摟緊了他。
當他清涼的手貼入溫熱的腹間,喬小北被凍醒了。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幾乎灼熱了她的眼睛。
“容瀾——”以為討厭他放縱汪晴晴,結果一見他,心思如潮,似乎三生未見,撲上他,一身緊緊地貼著他。夜讓她氤氳的眸子漾起含蓄動人的春色。
“壞丫頭,讓我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容瀾氣咻咻的,使出渾身解數,硬是把女人折騰得主動拉下了他的身子,進入了夜的旖旎。
他成了標準的色狼。她似乎承受不住,發出又恨又惱地低喃,可是拼命與他抵死糾纏。
春夢濃濃。
完了,側身而臥,這才支起一隻胳膊,細細打量著她細緻優雅的容顏。他變了,早不是那座冰山。她也變了,不再如當初清冷。有了些熱度的女人更加誘人,像粉紅的蓮花。
久別勝新婚。這感覺多美妙,似乎飄飄欲仙。雖然恨這丫頭哄他在外面吹了半天風,可是她此刻竟窩在他懷中,便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拿過她手機,她居然關機?
微微蹙眉,他的小北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為啥偏偏放他鴿子。五個月的身孕的她腹間已經高高隆起,容瀾長臉漾起暢快的笑容。輕輕吻上她的肚臍一側。
涼涼的唇經過,引起腹間酥麻的感覺。容瀾還在笑,一雙纖細的手伸過遮住了色狼的眼睛。
“小北!”他抓過她不聽話的手兒。
“居然接不到人。”她悶哼,腦海裡還停留在汪晴晴窩在他沙發上的畫面。
“我接了,在下面等了兩個小時。”大男人聲音低低的,拼命裝委屈給她看。
“誰知道呢!”她悶悶地,“也許家裡藏個江南美女,不希罕我來。”
“我發誓這房子什麼美女也沒來過。”急忙宣誓來證明清白。
“沒有?”汪晴晴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