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頭得意的叉著腰,“哼,丫頭本來就很聰明。”
回到寒君府,何莫溪送丫頭回房後讓冷遲把這株花送到了後院,自己進了寒城的書房,寒城正在看書,見她一臉複雜臉色便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不是,只是感覺那個錦欣真的不簡單。以前只聽說錦城主為人親和善意,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錦欣。但是這幾次與她在一起,我覺得她不是一個平庸不值得人談論的人。就今天的幾次來說,她絕對不簡單。讓我一下次就想到了神醫走時的提醒。”何莫溪說的很認真,她這幾年一直很善於觀察人。
齊寒城也只是靜靜思考著她的話並沒有說什麼,何莫溪又繼續說著,“她今天的表現不像是一般女子該有的鎮定,而且對人接物遊刃有餘,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誤。要說她是錦瑞教出來的,我絕對不信。”不解時豁然想起什麼,“你可知道她的母親是誰?”
齊寒城也是一愣,翻起了桌上的壓在桌底的一本書,感受到何莫溪奇怪的眼神,他才解釋道:“當初第一次來錦城的時候,我曾經也想要知道錦城城主的妻子是何人,所以派人去查了一下,最後把那張紙壓在了書裡。也不知道能不能找見。”
何莫溪沒好氣的說著,“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況且估計那本書在的話也是在孤冷城。”他們當年離開都城後,唯一呆過的地方就是孤冷城。
“嗯,不過這件事不著急。我會飛鴿傳書讓寒亦幫我找找看。”
“公子……公子,丫頭,丫頭她突然暈了過去。”田縷急匆匆的跑進來,一臉無措。齊寒城倏地站起身來,就往丫頭的房間快步而去,何莫溪也急急起身準備跟著去,卻腦袋一痛,眼前一黑自己也毫無知覺的倒了下去。田縷剛出門便聽見後大驚,“姑娘……”
春丫頭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齊寒城面色如霜,“怎麼回事?”
如新兢兢戰戰的站起來,“奴婢和田縷一起在聽丫頭說話,不知怎的,突然,突然丫頭就抱住腦袋一下子暈了過去。”
“公子,何姑娘也暈了過去。”
齊寒城鎮定的揮手讓如新叫來王欽,兩個人同時暈過去,並且是相同的症狀,那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剛從牡丹園回來,可是對方也沒有必要如此明目張膽的害人。王欽進來後便進行把脈,而後臉色越來越凝重,輕搖頭道:“公子,明顯是中了毒,可是此毒屬下無法判別,只曉得它會使人昏睡,什麼醒來就很難說了。時間長了下去,人不吃不喝自然也就……”後面的話他就不用說他們也該知道了。
“可知道是如何中毒?”
“依屬下判斷是吸入毒氣……”
王欽還準備說什麼,被齊寒城立即打斷,“快去後院把莫溪她們剛帶回來的花拿來,囑咐姑娘千萬不要聞。”他此時已經一臉煞白,只希望妹妹沒有吸入毒氣,又轉過頭去問王欽,“你可有解毒的辦法?”
“沒有,此毒恐怕就是神醫也解不了,只有拿著毒藥的人才能解。”
不一會,那株二喬便被帶了過來,冷遲的一句話才讓寒城稍稍放心下來,“姑娘剛睡起來,還沒有看到。所以沒有事。”
王欽走過來用手摘下一朵花瓣仔細瞧了瞧,“這毒果然在花瓣上。”
齊寒城清眸迸發出冷冽的目光,死死盯著花,如今竟然覺得越是好看的東西越帶著毒,薄唇輕啟,“把它先收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到。冷越,你去錦城城主府上說一下這裡剛剛發生的事情,我要錦城城主過來解釋清楚,如果他敢有一絲隱瞞,我決不輕饒。”一個是丫頭,一個是何莫溪,對方就是看準了都是他最身邊的人,顯然是有什麼要求。他吩咐後輕聲走到床邊,摸摸丫頭的髮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丫頭一下子安靜下來,真讓人不適應。
王欽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才又上前來,“公子,這丫頭前幾日受了風寒,再加上連夜的勞累,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如果不能儘快解毒的話,恐怕最多隻能堅持五日。”
“你說什麼,她前幾日受了風寒,這麼熱的天她受了風寒。”齊寒城簡直不敢相信,見到王欽鄭重的點點頭,他才記起前幾日丫頭實在寒亦府上,以寒亦的性子,再怎麼樣丫頭也不會受了風寒啊,他沉著臉色靠到床欄邊,揮揮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卻極為難熬。齊寒城一直守在丫頭的床邊,只希望丫頭突然能夠醒過來,叫他一聲寒城哥哥,他便滿足了,可是床上的人就是怎麼也沒動靜。日落後,田縷端著一碗熱粥進來,“公子,您先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