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快帶丫頭先走,這裡交給我。”
“紫衣……怎麼是你。”駱明很是不解,但此時哪裡容他多想,紫衣揮掌推開兩人,駱明便帶著丫頭沿著小巷跑出,還沒有逃到巷口,那邊紫衣一個哼聲,兩人不由望去,紫衣已經中劍側身倒下,五名黑衣人也只剩下兩名,駱明再也不敢耽擱抱起丫頭飛身而去。
寒君府裡,淅瀝瀝的雨聲下,只剩下齊寒城與何莫溪,還有冷遲單膝跪在地上,忍著痛,面具男子踱步繞著三人轉了一圈,“把他們捆綁起來,帶走。”三人也無力反抗,安靜的由著黑衣人帶走,面具男子走近,諷刺道,“六弟,你也不過如此,我只不過是借了些人手就把你輕鬆抓住,這麼多年是你太安逸了,還是本來就很脆弱。”
何莫溪口吐出鮮血,“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他最是痛恨你們如此。”
面具男子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怕?父皇最不願看到的是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強,他知道了一定會龍顏大悅。”手指輕輕拂過何莫溪精緻的臉頰,帶著輕浮的笑聲,“這麼美的女人放在身邊不享用,真是可惜了。不如就讓我來疼惜一番。六弟,我要你親眼看著。”看到齊寒城鎮定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他才略顯滿意的提步。
被關在馬車的鐵籠裡,齊寒城無力的靠到後面,清眸落到何莫溪身上,“你為何還要回來,把春丫頭丟下。”
何莫溪銳利的目光射去,“你看中的不就是駱明的忠心麼,有他在丫頭定然沒事。而我,和他一樣以對待丫頭的感情,我沒法做到丟下你,一個人逃走。寒城,我這樣做不過是在順著自己的心來,即使……我也不後悔。”
寒城聞言閉上眼睛沉默不言。
連著一日的雨水已把寒君府血腥沖洗乾淨,不過這座宅子也清冷了下來,沒有人再進進出出,也聽不到院子裡的嬉鬧聲,像是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那日駱明帶著泣不成聲的丫頭三個時辰後到達孤冷城,一路直奔城外的軍營,當時齊寒亦正好出戰在外,單雨自是認得兩人的,先帶著兩人進了處帳篷,一一安排下去。
半夜子時時分,外面才有了響動聲。駱明看著已經熟睡的丫頭便出去了。一支隊伍向這邊而來,為首的齊寒亦只是一身普通的長衫,火光下冷峻的五官,目光深邃,駱明急步上前單膝跪地,朗朗做聲:“明亦王爺,寒君府今日遭難,公子讓我帶著丫頭來,說王爺會護著我們周全。”
齊寒亦見他身後的單雨點頭,便翻身下馬,“進來。”
帳篷內主位上,齊寒亦已經換了身錦黑色金絲滾邊長袍,面色依舊冷然,吹過茶葉輕抿了幾口,下面駱明沉聲說著今日之事,齊寒亦放下茶杯,翻起案上的宗卷,駱明以為他沒聽便停了下來,寒亦沒有抬頭,“繼續說。”駱明才繼續說來,言畢,等著他回應。
“主子,今日巳時一刻蘇棉帶回來的訊息,說明玉王爺已經到了寒君府,當時主子開戰不過一刻鐘,我便想著等主子回來在稟告。”單雨忙道。
“蘇棉呢。”
“剛剛趕過去的人已把受重傷的蘇棉帶回都城,不知道是否能活下來。”
駱明聽得雲裡霧裡,就要做聲詢問,齊寒亦收起卷宗起身,“寒君府的事情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暫且呆在這裡,等到明城王爺歸來後自會帶你們回去。”駱明則不再多言退下,齊寒亦漫步走出帳篷,單雨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軍營,各位將士見到齊寒亦都是恭敬。待兩人已離軍營甚遠時,齊寒亦才停下腳步,“當初只是牽制了明辰王爺和明隴王爺,明玉王爺依然極為放肆,齊寒城落入他手必遭報復。”
“主子,如今我們也不能冒險救下。”單雨很是肯定的回答。
“齊暖芙死了。”自言自語的五個字,齊寒亦薄唇輕啟勾出淺淺的弧度,“她的親生父親定然咽不下這口氣。兩個女兒皆死在明玉王爺手中,此事關鍵的人便是他。單雨,你覺得這的人是誰。”挑著劍眉冷笑著,深眸望著一片無際的黑暗。
單雨自顧的搖搖頭,“不知道。”
“這個人是讓齊明玉又怕又想要知道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脫了這麼長時間。能與碧妃暗結珠胎,且不被人所知,只有他而已。“語氣陡轉,”你下去,本王想要靜靜。“單雨悄聲退下,在回頭看去時,那則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春丫頭醒來已是第二日的午後,發現周圍的陌生,她驚得坐起來,單雨正好端著飯菜進去,“丫頭快起來淨淨手,好吃飯。一日沒吃一定餓得很。”春丫頭似乎是沒有聽到,目光尋找著什麼,單雨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