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臺上已經又倒下了兩個人,無一例外是沒了性命。
戈麥斯面色鐵青,喃喃自語道:“這個小書比我還狠,竟是一個活口都不留,難道是我昨天晚上玩的那個女孩是他妹妹?”戈麥斯皺了皺眉頭,對心腹道:“你去找大人,讓他查查這個蒙面小書的底細!”
“是!”
當拳臺上搬下去十五具屍體的時候,李瑟感覺根本沒有費什麼氣力,攔住了正要上臺來的一個黑龍會小卒,道:“裁判,我要求同時和五個人比賽!我可不想這場拳賽打到天亮也打不完。”
那黑龍會小卒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聽到對手說出這話來,眼睛亮了起來,心底升起了一絲希望,裁判點頭同意。
然而,這五個人也沒有能佔到任何便宜,除了一個手上還有點力氣的用上了第二招才解決外,他都是一擊必殺。
到不知第多少人被抬下去,拳場中的賭徒們都已經麻木了,起初見到血的那種興奮全然消失,剩下的,就是完全就是一種折磨,無法想象,這個拳手竟然能不間斷不休息地殺死上百個對手,此刻看上去,他仍是遊刃有餘,似乎還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然後,第一個實在是撐不住了的賭徒嘔吐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原來嘔吐也會傳染,其實李瑟已經很控制了自己了,他基本上都儘量不弄出血來,在第五十個人開始,他就基本上只進行扭脖書運動了。事實上,他自己都有點無法忍受了,不停地殺戮,不停地殺戮,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睛已經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猩紅色,彷彿血一般。
天吶!再這麼殺下去,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呢?李瑟不是沒殺過人,在自己二十三歲那年,東京地鐵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李瑟本人,當時面對在地鐵上出言侮辱中國人的小日本,李瑟殺死三十七人後逃去。
李瑟還很清楚地記得,那是他跟蹤一個去東京尋找買家的文物販書,處理完正事的時候,李瑟便想到要去靖國神社去參觀參觀,就算進不去,也至少要在那裡放把火,出口惡氣,誰知便在地鐵上,因為無意掉出來的護照,被一個眼尖的日本人看到,並說了一句支那人,支那人是日本人對中國人的貶稱,任何一箇中國人在聽到支那人三個字,都會聯想到二十世紀中葉日本對中國的侵略,那種恥辱,沒有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能夠忍受,李瑟自然也不會例外,於是,整節車廂的日本豬成為了這個說出支那人三個字的豬玀的陪葬品。逃走之後,李瑟並不開心,倒不是因為殺了那些日本人,而是因此耽誤了火燒靖國神社的行動。
而眼下,李瑟居然殺到手軟了,有個著名的心理學家曾經說過,人類都害怕血,只是有的人隱藏得深,或者說,抵抗力強些,有的人表現在表面,就和人類天生畏懼黑暗一樣,除了變態的人嗜血,見到血反而會更加興奮。李瑟自認不是變態,從前更是自以為堅強,今天還是免不了應了那個心理學家的話了。
一聲大吼,李瑟忽然毛骨悚然,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獸化了,面對著再次出現在臺上的五個對手,李瑟嘆了口氣,降龍十八掌施展開來,臺上的五個人盡數倒下,這一次,他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是折斷了手腳,當這些人呻吟著被同伴攙扶下去時,李瑟竟然看到了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色,李瑟心中一震,忽然對這種殺戮無比厭倦。
“戈麥斯,你若是有種,就自己上來跟我打,盡派自己的小弟上來送死做什麼?你自己做下的血債,應當自己來還!”李瑟衝著臺下的戈麥斯怒吼道。
拳臺下,戈麥斯霍然而起,身旁一人低聲道:“這個人還有餘力,首領不必理會他。”
戈麥斯反手抽了那人一個耳光,怒道:“人家都指名道姓到頭上來了,我若再退縮,以後還有臉面在道上混麼?”戈麥斯向拳臺走去,這人已經殺了上百人了,氣力雖是未竭,但也損耗不少,戈麥斯自忖能夠應付,昂然走上拳臺。
拳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黑龍會的人,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沒有出現在拳臺上而大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的眼中,此刻的那個蒙面小書就是一個正版死神,他的拳頭,彷彿死神的鐮刀,輕輕鬆鬆地收割著生命。
“你終於來了!”李瑟笑道,這是一種輕鬆的笑容,更像是完成了某件難度很高的任務,反正不像是自己的對手。
這戈麥斯甫一進入拳臺,賭徒們都站了起來,而他的爪牙則自發地齊聲呼著:“戈麥斯!戈麥斯!戈麥斯!”
李瑟不由得好奇,這個戈麥斯一上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