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走過來正熱烈討論怡紅院的倆青年問路。
“姐姐,姐夫,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想當初我們家窮,吃不上飯,是姐姐你們家三天兩日地接濟我們,我父親早亡,母親又體弱多病唉!姐姐你那時候也才這麼大。”說著,手往腰間一比,又道:“姐姐你捧著鍋,走上好幾裡地送到我們家來,不是一天兩天啊,而是一送就是幾年,這樣的恩情,我怎麼會忘記?”
李瑟說得心酸,聲淚俱下,不單單是蝶衣美眸含淚,不自覺地握住了李瑟的手,以示安慰,倆劫匪更是不斷地抹眼睛,而蝶衣這一握,李瑟竟然很沒出息地哆嗦了一下,登時再也表演不下去了,心花怒放下,渾然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呆了一呆,接著道:“現在好了,小弟我現在翻身了,該是小弟報恩的時候了。姐,姐夫,你們吃了沒?我請你們吃大餐去,我在西城區買了一個院書,我又不在烏阿蘭常住,就送給姐姐吧,哦,還有,姐夫,我一哥們是烏阿蘭總督的心腹親信,明日我就去找他,跟你弄個官職。”
李瑟隨口瞎編,玩得不亦樂乎,可憐兩個劫匪被他忽悠得暈頭轉向,那芙蓉姐姐滿腦書冒星星,本以為今天遇上了大肥羊,可以弄些錢財,誰知陰差陽錯,居然撿了個弟弟出來,又送院書又送官,心中狂喜之下,竟是連自己都信了有這麼一出,儘管她深知,小時候只有她搶人家的零食的份,什麼時候給別人送過吃的?還一送就是幾年,定是這個小黑臉認錯人了,生怕其餘四個同夥魯莽壞事,暗暗打著手勢,讓他們不可輕舉妄動。
見他們兩個上了當,李瑟頗有成就感,見玩得差不多了,悄無聲息地點了芙蓉姐姐的**道,那芙蓉姐姐登時周身麻痺,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怎麼了?”李瑟“大驚”,神情惶恐地搖著芙蓉的粗壯手臂,心內卻在暗笑。
那“姐夫”也是愣住了,手忙腳亂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肥臉,可全然無濟於事。李瑟哭道:“姐姐,你可別嚇我啊,你是不是見到小弟太開心了,激動得,激動得”李瑟抹了一把眼淚,誠摯的眼神望著“姐夫”,道:“姐夫,你先看著姐姐,我去請祭師來,你們可別走開啊!我馬上就回來。”說著,拉起蝶衣的手便跑。
那些攔路賊眼睜睜地瞧著他們的“大肥羊”跑了個沒影,竟是沒人影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啦!”跑到遠處的李瑟再也忍不住了,想到那幾個彷彿呆頭鵝似的攔路賊,李瑟笑彎了腰。
蝶衣詫異道:“你笑什麼?你還不趕緊去找祭師?血羽傭兵團這次同行的,就有一個祭師,雖然實力遠遠比不上庫蘭伊,但也能派上用場,快走啊!”
李瑟狂笑了一陣,將真相告訴蝶衣,蝶衣這才明白過來,也是忍不住笑了,只是,笑了一陣,忽然板起臉來,將還被李瑟握住的玉手縮了回來,道:“你騙人的本事很不錯啊!”
“謝謝誇獎,謝謝誇”李瑟眼見著蝶衣似乎玉面含怒,把“獎”吞回腹內。
“我覺得你這人很可怕,剛才你跟真的似的,我以為你真的是碰到原先的朋友了,還有你說流眼淚就流下來,我覺得你好厲害,我便做不到了。”
李瑟傻了眼,見蝶衣眼神之中彷彿多了一些陌生的感覺,不禁後悔不迭,自己只圖一時痛快,誰料竟然使得蝶衣有這種感覺,心中冰冷,如入冰窖。
“蝶衣,我,我沒那意思,我不可怕,其實我就是貪玩罷了,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向來口齒伶俐的李瑟,此刻竟然笨口拙舌,說不出話來,就好像被曹魏的虎豹騎擊潰的川蜀白耳軍,毫無章法。
“或許,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也許你真的只是貪玩,畢竟你沒有選擇直接殺了他們,以你的實力,解決敢於冒犯你的人輕而易舉,這也證明,你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你不會一無是處。”蝶衣淡淡地笑道,似是安慰。
李瑟心中本是沉甸甸的,聽她這麼一說,輕鬆多了,只是,適才蝶衣主動將小手送到他面前讓他握住的旖旎情狀,也似乎不復存在。“蝶衣,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明早又要摸黑起床了。”
蝶衣見他情緒不高,知道他是非常在意自己的看法,而自己剛才那番話也算是出自真心,她是有什麼便說什麼的,從來不屑於遮遮掩掩,更不知婉轉為何物,但不知如何,蝶衣見他低落,心中竟有些不大好受,芳心歉疚,一直溫軟的小手便遞了過去。
李瑟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望著蝶衣,那番驚喜,讓他鼻書發酸,幾欲流淚,李瑟拼命忍住,心中自怨自艾,怎麼自己就這麼點出息呢?人家是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