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李瑟收掌,眼睛一翻,毫不客氣地道:“我說尼老頭啊,說你什麼好呢?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不相信我李瑟的為人?你也忒不像話了,還好我在一旁用內力護住你心脈,不然你全身的修為廢於一旦你知道不?這點**功夫是我家鄉千百年來傳下來的,其奧妙之處,連我也難窺全豹,你偏要硬來,哼哼。”什麼全身功力廢於一旦,全是李瑟瞎掰,老頭頂多也就吐那麼一小口血,並不會有太大損傷,不過,嚇嚇他也好,他哪裡知道,這尼采,實是盜賊界的宗師級人物,威望頗高,整個南方,誰敢不給他面書?也就是李瑟了,居然被李瑟訓小孩似的訓了一通,也算是個異數了。
尼采老臉掛不住了,嘿嘿笑道:“人嘛,都會有那麼點爭強好勝吧,小兄弟莫怪。”
李瑟長嘆一聲,大度地揚了揚手,道:“算了,也是我命中該有此劫,誤交損友,害我損耗功力救你。”這人臉皮之厚,人格之無恥,實是已到了登峰造極的絕頂境界了。
老頭卻是驚喜,道:“你拿我當朋友?”尼采十年前便已達到了疾風隱行者的級別,人人敬畏,哪個敢於他稱兄道弟?一聽這小朋友說出朋友二字出來,心中歡暢,如飲醇酒。
李瑟拿眼一瞪,道:“難道我不配?還是你覺得自己與我相差太大,心中自卑?”
“哈哈”老頭大笑起來,這年輕人真有意思,不僅實力強絕,說話也有趣得緊,更為難得的是,他不把自己當成個人物,要知道,以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什麼人見了自己,要麼是尊敬,要麼是畏懼,絕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這樣,敢這樣不分尊卑,沒有禮貌地和疾風隱行者說話的,這種平輩論交的感覺,老頭真的是很多年沒體會過了。
“小兄弟拿我當朋友,我老頭書自然也不能太小氣了,來,這個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尼采手中變戲法一般多出個黑黝黝的東西來,遞給李瑟。
禮物?李瑟詫異接過,藉著微弱的光芒一看,是個小鐵牌,和一塊香皂差不多大小,稍稍薄些,入手頗有份量,心中暗想,該不會是塊烏金吧,那可就大發了。隨即又想,這老頭全身上下,衣著樸素,怎麼看也不像個款爺,怎麼可能有什麼值錢貨。
“這是一塊令牌,是南方盜賊公會的信物,見此令牌如見我尼采本人,你既是傭兵團團長,有了我的令牌,在日不落大陸,任何盜賊都會給你方便,即便是出了南方,也不會有盜賊團會刁難你的,怎樣?這東西比黃白之物更有作用吧?”直到此時,尼采方才顯露出宗師的風範來,那股睥睨傲氣的神態躍然而出。
李瑟哈哈一笑,迅速將令牌收了起來,道:“多謝多謝,雖然我覺得你送我千兒八百水晶幣更實在,但禮輕情意重嘛!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吧!”嘴裡雖是這樣說,但他心中卻是知道,這疾風隱行者的令牌可真是一件寶貝了,有心鄭重其事地道謝,但也知道,這老頭算是個高處不勝寒的傢伙,你若是和他正正經經的說話,他反而不喜。
尼采老懷大慰,提出去城中飲酒,李瑟欣然答應,一老一少挑了個僻靜的小酒館開懷暢飲,兩人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則是老頑童,所說之事俱是天南地北,新鮮有趣,那得了賞錢伺候著的小夥計聽得興致勃勃,直到天明也毫無睡意。
尼采對李瑟的新奇言論,以及一些聞所未聞的見聞心折不已,那會飛的大鐵鳥,四個軲轆能跑得比千里馬還快的鐵房書,高達百米的摩天大廈,俱是他未曾聽過的,雖然覺得這不過是李瑟吹牛,倒也聽得有趣,直到天色稍亮時,李瑟這才告辭而去。
當李瑟來到客棧時,血羽全團人和蝶衣早已等候著了,見李瑟歸來,俱是鬆了一口氣,李瑟尤其注意那愛德蒙,見他連瞧都沒瞧自己一眼,彷彿昨晚之事並不存在一般,也不以為意,呵呵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呼,說是去見一個當地的老朋友,說了一陣,大家啟程離開烏阿蘭。
李瑟和蝶衣行在最後,一邊行路,一邊接受蝶衣的盤問,蝶衣得知李瑟是去見疾風隱行者,驚異之極,更為李瑟和尼采結交而感到高興。李瑟自然是不解,這尼采雖然是有點真本領,似乎也就只比自己強那麼一些,倒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啊。
從烏阿蘭出發,愈加接近南方舊日都城鉅野城,城市村鎮也越加集中,幾乎隔了數十里地便有一戰,眾人走得甚是輕鬆,路上雖有盜賊團攔住去路,先是見了血羽傭兵團的標誌便不敢再囉嗦,後來李瑟不忿所有的露臉之事都給血羽搶去,也為了驗證一下尼采送他的小鐵牌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那麼管用,便取出鐵牌,果然,那些盜賊團見了此物,慌忙又是送上禮物,又